息有些迟钝了。桐英某日午饭时说起,她才知道因为皇帝下旨让宗人府查探闲散宗室里精于骑射或贫无生计之人,而在京城的宗室里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波。桐英一位旧交恰好是处理此事的副手,因此听说了不少内幕。淑宁听着他说起中间发生的趣事,忽然想起了欣然:"欣然的丈夫伊泰,虽说是三等侍卫,但并不在御前当差,跟闲散宗室也差不了多少,不知有没有机会报上去?"桐英顿了顿,慢慢挟了块蒜香排骨,问:"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家几个兄弟倒在查探的人里。"淑宁叹道:"虽说他们夫妻日子过得很自在,但每次听欣然的丫环银屏说起他们在惠王府那边受的闲话,便替他们不平。伊泰在他兄弟里头虽说过得还好,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兄弟前程不好,跟他家革爵不无关系,为什么他家里总把其他人地前程都压在他身上呢?"桐英慢慢的扒着饭,点点头道:"地确。其实伊泰才学不错,虽然骑射功夫差些,但比很多人强了。皇上大概也愿意宗室里多一些他这样地人吧?"他虽没露口风,但暗地里托了那位朋友,在上报前惠王府几个儿子的情况时,把原本不在查探范围中的伊泰顺道提了提。皇帝本来对伊泰是有印象的,召来见过后。觉得不错,跟身边的人商量了一下,便给他安排了个差事,到奉天驻守牛庄,任四品的兵备道。淑宁不知桐英在当中发挥地作用,知道这个消息时,很为欣然高兴,特地到她家里祝贺。可惜欣然全家被接回前惠王府去了,她只得留下贺礼。一直到大年初十那日,才在跟随母亲佟氏到富察家子爵府拜年时。遇上回娘家的欣然。一见面她便抱怨说:"去了你家几回了,听说你回了惠王府,怎么一直没个信儿给我?"欣然笑着陪礼道:"是我疏忽了。先前为了伊泰升迁外放地事,被府里的长辈、妯娌们缠得不轻,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又要过年了。也就是这两天才清闲些,正想着明儿去看你呢。"淑宁心中有数,问:"难道他们又要你们做什么事了?"欣然不在意地笑笑:"这也没什么,伊泰的官又不大。去的也不是什么大州大府,他们心知肚明的,不过是以为我们找到什么门路罢了。"淑宁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了。笑着对欣然道:"听说是奉天地牛庄?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离盛京城很远,似乎是靠海地地方?"欣然抿着嘴笑了笑:"不是靠海,是靠河的,不过离海边也不远。我从前总听你说起在南边见地海如何如何,吃的鱼虾贝螺怎么怎么美味,如今我也要到海边去了,可要好好尝个清楚。"淑宁笑了:"你怎么光想着吃喝了?奉天可是冷地方。比不得南边暖和,你不是怕冷么?"欣然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