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是问过苏万达主仆是否安置妥当,就去隔壁探望他们了。
第二天一大早,佟氏正打算要写信,谁知那么巧,京中派人送信来了。
庆宁要成亲了!
在大大地闹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后,这位京城伯爵府的嫡长子大少爷终于要娶妻了,大喜之日定在下月初八,娶的就是那位李小姐。跟在佟氏身边侍候的秋菊被这个消***打击了一番,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的神色,但现在没人有空理会她。
佟氏继续看信,淑宁也站在旁边垫着脚往信纸上瞧。信是***奶那拉氏写来的,用词口气与夏天时那封信相比,不但软和许多,还透着亲热,让人大惑不解。她在讲述了大儿子婚事的安排与诸项细节外,还详细地说明了伯爵府里的近况。
按信中所说,自从春天以来,二爷兴保闲赋在家,开始为家中开起源来。他在京中开了些酒楼餐馆之类,用新奇美味的菜色吸引客人,生意极好,每日财源都滚滚而来。二奶奶索绰罗氏被丈夫的生意经影响,也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开了家胭脂铺子,听说卖的香粉胭脂都是闻所未闻的,虽然价钱不菲,但京中名媛仍然趋之若鹫,名声上达天听,宫里的娘娘都大感兴趣,有几位还派人来买。
那拉氏说起府内财源充足,日常用度也松了许多,不再需要象以前一样精打细算,这次办喜事,老爷太太的意思是要大肆操办一番,上次四弟的婚事只摆了三十桌酒席,太简陋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挽回堂堂伯爵府的脸面。
不过,她话风一转,又说起“二弟夫妻日渐趋利,言必称平日盈利几何,动辄在府中颐指气使,颇失贵族之风庆儿婚事,二弟多番插手其中事务,每每刻意显富而不顾世家清华,嫂心下暗虑,其言行有损家风声名”,字里行外,多有对二弟夫妇不满之处。到了后来,她还提到,家中如今不缺银子,若三弟有意调职回京,家中长兄会为他多加留意,云云。
佟氏看完信后,颇多疑问,旗下满人不得经商,这是国法,二哥夫妻怎么就敢做呢?她细细问了送信的家人,才知道原来那夫妻二人都不是自己出面做的生意,而是委托一家姓陈的兄妹三人去做的。两兄弟各负责一家酒楼,那个妹子就打理胭脂铺。
说起这兄妹三人,居然是那拉氏的亲生女儿婉宁——那位聪明美貌声名远播的二姑娘——有一次在府外救回来的。据说是康熙十八年因灾逃难进京的三河人士,多年来一直在天桥讨生活,深受流氓地痞欺负。有一次正起冲突时,被婉宁撞上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