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堂吧。”
老妈知道了会很高兴吧?
淑宁想起最近有些坐立不安的母亲,宅院里流传的风言风语她也有所耳闻。“要不要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母亲的注意力呢?”淑宁转头望了望四四的侧面,心里想道:“反正现在已经跟这位未来的皇帝搭上线了,虽然不想被搅和进夺嫡的漩涡中,但小小的示好应该无所谓吧?”
她想了想,小心地说道:“家母据说从前与先逝的佟娘娘感情很好,可家母自离京到奉天之后,与佟娘娘间的书信来往就几乎断了,比从前疏远许多,因此,佟娘娘过世时,家母很难过、很愧疚。听闻您来奉天,就担心您会不习惯那里的寒冬,特地托人送些东西进宫去,但又担心您会误会,因此才没留名号。”
四四想了想,问:“听说令尊最近在候新缺,是不是不大顺利?”
淑宁忙说道:“这件事家父自有主意,您千万别理会。我额娘说过,我们家总是外臣,让人知道了,可不是玩的。”开玩笑!现在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你一插手,搞不好就节外生枝了。
她望着四四道:“其实家母只是移情并没有别的意思,您也不必想得太多。除了家母与我,我们家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她瞄了一眼前面的婉宁,“您只当是宫外找的不收钱的裁缝送来的衣裳就好。家母回京后,总想着给您做几件衣裳,偏又不知道您现在的身量如今知道了,她会很高兴能给您做衣裳的。”
四四盯了她好一会儿,害她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移开视线,小声说:“如果你们想找人送东西给我,却又不想让旁人知道的话,不要去托宫里的关系,去拈花寺附近找南瓜胡同,左手第二户的小院子,姓王的,是我身边一个王公公在宫外置的宅子。他为人可靠,也不打眼,你们有东西,只管送到那里去,只是吃食就不用了。”
他脸上微微露出一点笑意,但很快又止住了:“衣服料子不必太好,一般上造的就行,样式越简单越好,要尽可能不打眼的。”
淑宁小声问:“您喜欢什么颜色?”
“青的蓝的,黑的白的褐的,总之是素净的颜色就行,不要花纹。”
“是,知道了。”
好像在进行地下工作一样,两人迅速交换了几句信息,就沉默下来。
淑宁仔细背好地址,无意中看了四四一眼,发现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便微微笑道:“您不必不好意思,横竖家母如今怀胎近六月,整日闲着没事,正有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