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听不懂,听得懂的文人墨客,又不爱听这些江湖人打打杀杀的故事。因此二伯父通通推了,只请了几个落魄文人来写些市井传奇、善恶因缘之类的话本,反而大受欢迎。”
张保点头道:“这才是正理,从前就听见人说,得月阁里说的书不利教化,现在改了也好。”
端宁又继续道:“二伯母那边的胭脂铺子,听说婉妹妹已经想不出什么主意了,倒是那里的掌柜请了个告老的太医写方子,做些养颜的药丸卖,生意很不错。”
当然了,想来婉宁也不懂做现代的化妆品,她能撑那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
“婉宁虽然出不了什么好主意,但在家里还有些地位的,离京的时候,二伯父二伯母停了她的分红银子,如今还按当年的数额送过去。祖母还夸二伯父二伯母大方,只是婉宁却有些不高兴。”
淑宁低头弯了弯嘴角:婉宁大姐,你出不了主意,能跟以前一样领分红就很不错了,不要太贪心比较好。
佟氏见儿子有些困了,便放他去睡觉,只是有一件事她还想再问问,又犹豫着该不该现在说出口。
端宁见到母亲的神色,微微一笑,伏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见母亲脸上透着淡淡的喜悦,便道:“他过得很好,额娘只管放心吧。”这才去书房了。
因为全家都只是刚刚搬过来,端宁又是突然来的,来不及收拾他的房间,佟氏便让他在书房的榻上歇了。第二日一大早,她便吩咐周四林夫妻给他收拾屋子。全家人则穿戴整齐,到将军府向武丹大人道谢去。
这位新任的将军是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古铜肤色,短短的络腮胡子,说话还算和气。
张保郑重道谢后,他说:“令郎一表人材,品学出众。这些日子他与我们家一路南来,与我两个臭小子相处甚好,倒让他们有了长进,说起来倒是我要向知府大人道谢才是。”
张保连声说不敢,他又道:“你不必过谦,有这样出色的儿子,可见你教养得好。我听说那天地会的逆贼闯入你家时,令嫒为了救父亲与弟弟,也是胆色过人,知府大人有佳儿佳女若此,真是可喜可贺。”
张保又是谦让了一番,那位将军不耐烦了:“我不是在恭维你,而是在说实话。你也是军伍人家出身,怎么沾上了文人的酸气?我有两儿一女,除了大儿子要跟在我身边学习实务外,另两个孩子都与你的儿女差不多年纪。我想让他们交个朋友,也让彼此有个进益,你道如何?”
张保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