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圈子内站稳了脚跟,私底下很感谢佟氏。
除了在一起学习诗书才艺,淑宁偶尔也会随真珍一起外出,甚至会拉上两位兄长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他们上过越秀山看镇海楼,进过南园欣赏园林美景、赡仰诗家名作,也去过增城品尝荔枝佳果,到大街小巷的茶楼雅间里吃过岭南美食。
熟悉广州城的阿松被虎子拉来做向导,将军府派了两个久居本地的小军官跟在他们身边,另外又带了好些从人。既有人领路,又有人安排饮食和休息的地方,四个半大孩子都玩得很尽兴。
不久,淑宁向其他人提议到十三行码头去。端宁在来广州的路上已经知道大海是什么样子的了,但对于西洋的大船还是觉得很新鲜,因此第一个赞成。崇礼真珍二人早就听说十三行富庶,便也打算去开开眼界。
四人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坐了马车往白鹅潭去。中途淑宁提出请求,先转去一家小小的英国教堂,那里有一位她认识的英国传教士,几个月前就传信说弄到了她想要的书。
这位英国传教士名叫怀特布切尔,约有三十来岁,文质彬彬,瘦高个儿,肤色透着不健康的白。他懂一些医术,偶尔会帮附近的民众看些小病,因此在这一带名声不错。
他以一种恰当的热情态度接待了来访的淑宁一行,把她想要的书交给她,并高高兴兴地收下了作为报酬的一罐茶叶。
怀特在广州已住了两年,学会了不少粤语,但官话只会些简单的句子。淑宁用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英语跟他谈了几句,结果端宁、崇礼和真珍都很惊讶地望着她。真珍还说:“淑妹妹,想不到你这么能干,连洋人的话都学会了。”
淑宁小声地说:“只会很简单的,听得多了,自然就会了。”实际上她心中惭愧得很,穿越十年,英语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最基本的句式和最常用的词汇,如果现在穿回去,她都没脸说自己是学这个的了。
怀特只跟他们谈了一会儿,就不得不告退了,有信徒前来找他。
真珍打量着这个有些寒酸的小教堂,不解地道:“我在京中也见过洋人的教堂,比这里好多了,而且信众也多,怎么这里好像很少有人来?”
淑宁解释道:“怀特是英国人,他们信奉的国教和其他西洋国家信奉的有些不同,并不奉天主教廷为尊。我听说他们国家前些年一个国王因为想要重尊天主教,还被国民推翻,另找了一个国王。广州英国人不多,其他国家的洋人多是以教廷为尊的,这里自然不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