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府里开销不小,大人又总想着要为皇上筹备军资,便是收了什么好处,都是给皇上留着。奴才别的本事没有,但在经营上头还有些心得,年轻时也开过酒楼,只是为了回府里侍候,才转卖了。如今奴才已经把城内大大小小的酒家食店摸了个遍,早就胸有成竹了。求二太太放手让奴才试一试,有了宫里御厨的传人坐镇,难道还怕没生意么?”
温氏有些犹豫,象他们这样的人家,通过奴仆做生意也是常事,但广州对他们而言是个陌生的地方,能不能做得来还是个问题。
真珍望着卞财道:“若只给你一笔钱,你不告诉人你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当真能做得来生意么?一个茶楼,能赚多少银子?”
卞财忙道:“一定能的,奴才看了好些时日了,本地的富贵人家都爱去茶楼酒楼,喝茶吃饭,又能商量正事。奴才看着十三行一带富人多如牛毛,在那附近开店最好。况且能吃上宫里的点心,那些有钱人岂有不来的?”
真珍冷笑一声:“你还真打算拿宫里的点心去忽悠人?那些点心虽好,做起来却费事,又要用无数好材料。你要真照着宫里的方子做,给你五千两还不够赔的;若不按那方子做,便是骗人了。何况那两个点心学徒,功夫还不到家呢。就算那些客人一时看着新鲜,来光顾你,没几天就忘到脑后了。二娘亏了银子,却找谁诉苦去?”
卞财听得一身冷汗,陪笑道:“既如此,点心不可行,就做酒楼也好,城里几十家酒楼,过半是日进斗金的,开酒楼奴才也熟。”
真珍又皱了眉头:“上哪儿找好厨子去?难不成用家里的?少来,这里海鲜水产最多,偏家里的厨子做得那叫一个难吃,让人知道了,倒嘲笑咱们家。”
卞财不敢再出声,只是站着不说话。
温氏看他这样,倒觉得可怜,便对真珍说道:“算了,他也是为家里着想,好歹帮你夺了个彩头,你何必骂得他这样狠?”又转过头去对卞财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瞧着,倒是开茶楼卖些茶水点心好,但我能给的本钱不多,只有一千两,你若能找到熟知本地的人合伙,我就许你去,但先说好,不许你打着咱家的招牌去压人。”
卞财喜出望外,当即应了。淑宁听到这里,有些心动,想到阿银说过的话,便对温氏道:“淑宁在此多句嘴,我们家从前用过的一个本地的厨娘,手艺极好,也很会做点心,两年前辞工在外开了个小食摊,最近收了打算正式开店。她如今订了一个店面,听说就在荔枝湾一带,只是本钱不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