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进了槐院,二嫫早带了人上来给佟氏请安,说房屋都收拾好了。佟氏满意地点点头,又请那拉氏进屋喝茶。那拉氏推说有事,过后再来,便走了。
待诸人都告退后,淑宁见母亲似乎有话跟二嬷谈,便也退下了。二嫫向佟氏报告了近来家中的事务,说完后,左右打量着外头没人经过,便弯了腰小声对佟氏说:“现如今府里都是大太太做主,老太太屋里的人有不少都被换走了,她身边如今连个得用的人都没有,就是为这个才气得又病了。”
佟氏微微摇摇头,道:“这个你别管,大嫂子当家怎么说也比老太太强。她如今对我们还算客气,再怎么说,也不会插手到我们的家务事上来。”
二嫫压低了声音道:“底下人都在传说,老太太知道是自己害死了老爵爷,心里不安,虽然在外人面前装作无事,实际上整天疑神疑鬼的,总是发脾气。府里许多老人为着老爵爷的事对老太太不满,又觉得她如今糊涂了,转而站在大太太那边。”
佟氏低头看着帕子,又问:“其他人怎么说?”二嫫道:“二房那边的人有过一些闲话,但二太太不得人心,大太太在府里口碑一向好,四太太又不管事。外头已得了准信儿,大老爷袭爵是十拿九稳的。二房的主子再想闹,也没法子了。”
佟氏点点头,道乏了,其他事晚上再说,便歪在榻上小睡一会儿。二嫫出去安排事务。只过了两刻钟,那拉氏回来了,佟氏忙起身相迎,又叫人奉茶。
妯娌俩略谈了一会儿家务事,然后佟氏喝了一口茶,便缓缓问道:“我听说老爷子先前病着的时候,老太太似乎听了什么人调唆,找了法师来驱邪,结果老爷子反而病得重了。不知是什么人做了这种不知轻重的事?”
那拉氏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们会问这个,他们兄弟几个也是一肚子气,无奈老太太护着,只好饶了那人。”佟氏惊讶道:“老太太怎会护着?那人是什么来头?”
“是老太太娘家的亲侄儿,你可记得,住在河间的伊大舅五十岁上头才得的儿子,金贵得不行,从小宠坏了,近年来不知为什么迷上了那些神神道道的,若是正经礼佛参道也就罢了,偏偏喜欢学些什么驱邪法术。因他长得好,又是独苗苗,家里大人都惯着他。他去年到了京里,便一直住在咱们家,整天闹得鸡飞狗跳,若不是老太太护着,早赶走了。我两个儿媳妇和婉宁都怕了他,到城外住了两个月,老爷子出了事才回来的。老爷子走了以后,那人知道闯了祸,便逃回河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