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兄弟几个碍于老太太的面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佟氏更是诧异:“那人做出这种事,就算是娘家的独苗,老太太又怎么能护着?”那拉氏摇摇头道:“听说私底下骂了一顿,但好歹是她娘家人,而且是她自己请的法师,若是不护着,岂不是等于打自己的脸?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兄弟几个才不好做出什么来。”
佟氏叹息道:“老太太怎的这般糊涂?就算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说话,外人们知道了,难道还有什么脸面?就连家里的下人,只怕也有闲话说呢。”
“还有更离谱的事呢。她老人家大概是年纪大了,又伤心太过,脾气越发古怪,我们都只好哄着她,她还时不时的闹上两出。前几天有个老姐妹来看她,她叫了二弟妹跟前的一个丫头去帮她梳头,不知为什么突然发了火,竟把那丫头给活活打死了。”那拉氏唉声叹气地说道。
佟氏大吃一惊,谁知那拉氏继续道:“坏就坏在那个丫头不是咱们家的奴才,是二弟妹那个胭脂铺子里的人,因她手巧,极会梳头打扮,才特意调到身边使唤的。那可是正经平民百姓,好好的没了,家属都吵着要告官呢。老二夫妻好说歹说,又陪了大笔银子,才安抚下去了。”
“那个丫头可是叫钏儿?”
“三弟妹也见过吧?二弟妹可宠她了,若不是长得平常,只怕早开了脸呢。为着这个事儿,二弟妹气得病了,几天都没来向老太太请安。”
“真是可惜了,那钏儿的确手巧,人也伶俐,怎么会得罪了老太太?”
“谁知道呢?她老人家的脾气是越发古怪了。咱们也不好随便猜度她的心思,或许是钏儿不小心说错了话吧?”
妯娌俩捧杯喝了口茶,便不再谈论这个枉死的丫头了。
那拉氏眼珠子一转,又道:“因老太太的脾气阴晴不定,我们爷怕她再闹出什么事,让外人说我们家的闲话,就让她好生在房里静养,家中事务,都由我们代劳了,免得再累着她。再有外客来,也都替她推了。其实,都是老封君了,人人都知道她伤心,体谅她病着,就算她不肯见人,也不会怪她的。何必还要硬撑着?反把自己累着了。她不肯爱惜自己,我们做儿女的,也不好看着她累坏身体。”
佟氏低头吃茶,片刻后才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毕竟不比从前有精神,咱们做小辈的,能帮着多分担些就多分担些吧。只是我不熟悉府里的事,以后还要请大嫂子多累着些,不是我有意偷懒,大嫂子可别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