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该知道好歹。平白捞了个爵位,倒也不错。”
佟氏道:“我原还担心你辞了官,光靠这点子家底不够用的,现在倒松了口气。迟些再置点田产,咱们也好多个进项。”
张保道:“其实说起来,咱们这一房,一向是最节俭的。就算近年手头宽松些,也从不学那些虚华做派。不象其他兄弟几个,总爱胡乱花钱。”
佟氏点点头:“可不是么?回府以后,我冷眼看着其他几房,也觉得他们花费太过了。大房要维持府里体面,倒罢了。二房虽挣了不少钱,也没必要整天显摆,这几日二嫂子‘病好了’,偶尔也出来见见人,我打量着她身上穿戴的,就没重复过一样。连四丫头小小年纪,也开始打扮了,这还是在丧中呢。四房那边倒是素素的,可也素得不便宜。四弟妹写个贴子请我去说闲话,也要用那什么雪浪诗笺,喝的茶,一壶就要五六十两银子。相比之下,咱们倒像是乡下来的。”
张保笑了:“乡下来的就乡下来的好了,咱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你去问问他们,可见过成几百箱白银在眼前晃过?可见过大块大块的玉石翡翠拿牛车拉着走路?用斗装的珍珠宝石?通体黄金的自鸣钟?去年年底送回京的那点子珠宝,在那边只能算是小意思,他们都当是宝贝似的,谁才是乡下来的?”
佟氏忍俊不禁:“夫君,你这话忒毒了。”
张保坐到酸枝躺椅上,摇摇扇子,道:“不是我说话毒,实在是觉得没必要整日显摆些金呀玉的,日子只要过得舒服了,那些就都是些身外物罢了。”
佟氏在他身边的圆凳坐下,微笑道:“我呀,只求几个孩子平平安安的,以后有出息,便心满意足了。”
“如今端儿在兄弟里武功文才皆是首屈一指,淑宁懂事乖巧,贤儿也聪慧可爱,你还有什么可操心的?说起来,怎么不见咱小儿子?丫环把他抱到哪里去了?”
“方才晒着了,怕是有些中暑,淑儿让他喝了点消暑茶,抱回房去睡了。我换衣服时去看过,正睡得香呢,你别去吵他。”佟氏拉住丈夫,不让他起身去找儿子。
张保乖乖坐下,佟氏又道:“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昨儿小刘妹妹悄悄去看过她儿子,回来后找我诉苦,说小宝的姑妈要娶儿媳妇了,屋子住不下,不愿再留小宝在她家里。你看怎么办?”
“莫不是想讹钱吧?多给些银子就是了,总不能真接回府里来。如今额娘病着,整天阴阳怪气的,谁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