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晋保出来说道:“你们都进去见老太太最后一面吧。”
说是见最后一面,其实只是见见尸身。老太太的头发衣服都已经整理过了,半身搭着被子,脸上盖着素帕。
婉宁一见到,马上就扑了上去,却被那拉氏的丫环紧紧抱住,她不停地挣扎,哭得痛不欲生。屋里人人都哭得很斯文端庄,就连老太太生前最宠信的嬷嬷,也是趴在地上嚎而已,因此婉宁的激动与失态显得格外显眼。
那拉氏频频看她,最后见到她挣脱了丫环,扑到老太太身上,紧紧搂着尸身痛哭,便马上皱着眉让人把她拉开,又亲自整理了被女儿拉开的被子,继续一边用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吩咐下人们准备棺木火烛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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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老太太死得比预期的早,许多东西都还未准备齐全,因此还要忙忙叫人去买。就在准备丧礼的过程中,又出现了问题——没钱了。
府里账上现在还有两千两左右的现银和银票,但现在离秋收还早,田租还未能收上来,而二房主持的几门生意,据说资金周转方面出了问题,已有三个月未曾上交银子了。一场象样的丧礼,没个两三千两是不行的,但如果把府里的银子都拿去用,那接下来的几个月,全府上下又如何维持日常用度呢?
因此,晋保和那拉氏筹算过后,发现最多只能使用其中的一千两。因为不够用,晋保要求兴保从店里调银子,却遭到了拒绝。
兴保说:“我因为额娘打死钏儿的事,赔了大笔银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今年京里连开了几座酒楼茶楼,我那些生意亏得厉害,这几个月都在倒赔银子。现在要我再拿出几千两来,实在是无能为力。上一回阿玛的大事,已经是我出的钱,为什么现在又要我出?”
晋保闻言十分不悦:“老二,你要把话说清楚,那些生意当初都是家里出的本钱,如今家里要用银子,调些来有什么要紧?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兴保却冷笑道:“大哥这话糊涂,虽然当初家里有给一些本钱,但大多数都是靠我的私房,当然是我的生意。而且这些年家里得的钱,已经是当初本钱的十几倍了,我一直好心好意供养家里,大哥却不能凭这个就谋夺了我的私产去。”
晋保气白了脸,也不跟他吵,直说道:“这些过后再提,现在先办了额娘的大事要紧。你到底出不出钱?”
兴保扭过头去:“我方才说过了,上次阿玛的事,我已经出过钱了,你找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