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张保和佟氏都派了人去暗中打探各路消息,果然有些蛛丝蚂迹。
老太太七七那天,兴保与索绰罗氏瞒着人冒雨出门,坐的是府里的马车。虽然车夫是他们夫妻信得过的人,但可惜太过嗜酒,一坛子上好女儿红就被套出了话。
那日兴保夫妻虽然是穿着素服,却都打扮得体体面面,去的是兴保掌管的其中一家酒楼,而且是最隐密的一家。外人多半不知道这家酒楼的真正东家,兴保平日去查账,也只是从侧门出入。不过据那车夫所言,那天兴保出人意料地在后门停车。那里有一条小巷,人迹罕至,虽然算不上脏乱,却也不是体面人去的地方。而且进门后,那里的掌柜亲自等候,将兴保夫妻迎进去,隐约听到他说话,已将贵客安排到最偏僻最清静的雅间松涛阁。
那车夫在后门等到天黑才见兴保与索绰罗氏出来,记得当时他们面上都带着喜意,兴保身上还有酒味。
长福又打听了那位贵客的来头,因为关系重大,便避了其他人,来向主人报告。
长福低声道:“周四林的一个表妹夫,原是在后门上听候使唤的人,求了二老爷那边的管事,在那处酒楼得了个照管宾客车马的差事。他说那天到楼里去的达官贵人也多,掌柜亲自接待的就有好几位,当中只有一位客人,被安排到最清静的松涛阁去。刚好是下雨时进去,天黑时出来。”他抬头望望张保,顿了顿。
张保忙问:“是谁?”长福一咬牙,道:“他见过那位客人几回了,因此认得,是是太子殿下的奶公凌普大人。”
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张保喃喃自语:“难怪难怪原来是他”他好容易醒过神来,叮嘱长福道:“你素来是个稳妥的人,自然知道事情轻重。这件事你就当作不知道,周四林和他那个表妹夫,都要交待他们封口,知道么?”
长福肃然应道:“是,小的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因此早就嘱咐了周四林,他不会透露出去的。至于他那个表妹夫,小的已给了十两银子,叫他守口如瓶。”他看到张保做的手势,便退了出去,又顺手关上了门。
佟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居然是攀上了太子爷,怪不得他们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看向丈夫,两人对望一眼,都叹息不已。
端宁与淑宁也在场。端宁皱了眉头道:“只是太子爷为什么愿意接纳二伯父?二伯父虽然有钱,可几家酒楼茶楼算什么?京里比他富有的人也不是没有啊?”
张保也有些不明白,正苦苦思量着。淑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