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算不上宽仁。记得有一回,他的一个伴读说错了一句话,就挨了好几个嘴巴。二伯父自以为攀上了好靠山,万一落得个为人作嫁的下场,那可怎么办?”
张保笑道:“何至于此?太子爷乃是一国储君,谋夺他小小几家酒楼茶馆做什么?端儿想太多了。”他低头想了想,又道:“既然二哥是攀上了这棵大树,我也不好拦着他,万一得罪了别人可就不好了。”
佟氏问道:“那二房要是真的提出分家,我们怎么办?也要分么?”
“我是不打算分的,跟大哥四弟相处得也算不错,何况大树底下好乘凉,我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有安乐日子过就行了。有大哥在前头,也可以少操些心。”他考虑了一会儿,胸有成竹地笑了,“二哥要分我不拦着,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做一做的。”
张保并没有当场说出他要做的事是什么,端宁与淑宁也知道父母会商量好,他们做儿女的就不必管了。
晚上,二嫫向佟氏另外报告了打听消息时,无意中知道的事。
二嫫道:“前儿不是说秋菊旧病复发,血山崩没了么?太太您还说她好歹在我们屋里侍候过几年,让我去给她烧了两挂纸钱。”佟氏点点头:“我记得,怎么?难道有问题么?”
“秋菊死后的第二天,大太太就说侍候她的丫头不用心,贬到保定庄子上去了。听说那丫头走之前,二太太身边的一个大姐曾问过她些话,还有人去找送秋菊棺木出城的几个脚夫问长问短的。有风声说秋菊不是旧病复发,而是又小产了。”
佟氏用帕子稍稍掩了口:“不会吧?庆哥儿怎么这般胡来?这还是在孝中呢。”二嫫道:“这事的真假没法说得准,只是万一二太太那边真的拿住了什么把柄,大太太就难做了。太太您要多留个心眼。”
佟氏微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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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宁不知道父母具体会做些什么,但也感觉得周围的一些变化。三房与大房、四房的交往日渐增多,不但张保常与长兄幼弟交流谈话,佟氏也常与那拉氏、沈氏互相串门子。院里的丫环小厮来去送东西的差事多了,甚至连小刘氏这样不理事的主儿,也偶尔会往其他院子逛逛。一时间,除了二房,整个伯爵府似乎温情脉脉起来。
不过淑宁本身对这种温情有些头痛,因为随着与大房的关系更加密切,婉宁来找她的次数也多了。
婉宁来寻这位堂妹,只是想找个人说话。整个府里,能跟她说得上话的人委实不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