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便与同样不太感兴越的宝钥携手到旁边的亭子坐下闲聊去了。
淑宁留下来看着那花,觉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杏花真是美丽,看着看着,不禁叹了一声。欣然听见,便掉头问她道:“你为什么叹气?”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看着,花真漂亮。”
“哦?”欣然笑笑,“其实是你此刻心情好,所以看着花也漂亮,若过一会儿再来看,心情不一样了,只怕会觉得这花没那么美了呢。”
淑宁笑道:“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我现在看的花,过一会儿再来看时,已经与现在不同了,那心情有所变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在眼下这一刻,好好欣赏这花的美丽就够了。”所谓世界是运动的,事物是发展变化的,她是从小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哲学观长大的好“青年”,怎么会接受唯心主义的观点呢?
欣然怔了怔,笑了:“你说得有理。”
两人慢慢地绕着那两株白杏踱了一圈,只略略交谈了几句。淑宁回头看到婉宁与宝钥还在说闲话,正打算走到她们那边,却被欣然拉住了袖子:“你跟我来。”
跟着欣然走了几十步,便听到有水声,风中传来另一种淡淡的香气,越往前走,香气越浓,直到她们拐过一处假山,淑宁才看到前面是一汪水潭,岸边搭了十来米的棚子,种了满满一片藤萝,眼下还只是青绿居多,夹杂着十来缕新开的紫色花串。
欣然道:“如今还太早了,再过半个月,只怕这花就要开满了,到时候我再下贴子请你来赏花,可好?”
淑宁微笑:“固所愿尔,不敢请尔。”
二人又看了几眼,才往回走,绕过假山时,淑宁发现山上有几株香草,长着红红的小果实,十分可爱,便多看了几眼。回过头来,只见欣然笑着看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但欣然却似乎心情很好,示意她跟着继续走。
回到亭子时,那两位还在说话,欣然叹道:“你两个真是暴殄天物,放着这样好花不赏,却去说些什么东家长西家短的。”
宝钥笑道:“我们已经赏过了,只是不像你们这样要看了又看罢了。我正和婉宁姐姐说几位熟悉的姐妹选秀的结果,好几位已经定了人家,都在准备出阁呢,只可惜婉姐姐没法去观礼了。”
欣然有些哭笑不得:“哪有姑娘家像你这样,整天把别人的婚事挂在嘴上的?别让人听了笑话。”宝钥撇撇嘴:“姐妹间闲聊罢了,这有什么?姐姐不也是快要出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