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只管和我说,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只要我在一日,就替你消遣一日,如何?”
桐英笑笑:“多谢你,其实我虽然心里郁闷,却也不会因此一蹶不振。我当日离开奉天城时,刚好遇到几个蒙古朋友,就索性跟着他们回草原了。那里的人纯朴直率,没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我过得十分快活。如果不是后来家里出了事,我还想多住些时候呢。”
端宁道:“你家里出了事,连累你的爵位都遭了殃,我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也知道不是一两幅画能弥补的,我愈越地说句,你家里人的想法有些糊涂。”
桐英点点头,降低了声音:“的确,他们在很多事情上与我的看法都不一样。我一直觉得,咱们家是铁帽子王,又立了许多军功,只要安安份份地做事,起码能保一二百年的荣华富贵。只是我阿玛与大哥都不满足,总想着要多得些倚仗,不要象二伯父那样轻易丢了王爵。前些时日我大哥和太子那边的人勾上了,然后我阿玛居然打着想让我娶某个军中大将的孙女的主意,不然怎么会那么爽快地说让我纳陵雪为妾?这都是皇上忌讳的事,他们还明着干上了,如今只是小惩大诫,已经很好了。”
端宁沉吟片刻,嘴角扯了扯,道:“你现在立下这个大功,应该不必担心简亲王会随意安排你的婚事了吧?”
桐英笑了:“果然不愧是老端!我回来的路上就想到这主意了,因为原来的情报都是别人的功劳,所以才冒险多逛几圈,又添了些东西上去,这下我在皇上面前可算是挣脸了!我也不求别的,爵位什么的我不希罕,只要皇上许我个婚姻自主,事业自由,我就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端宁有些咬牙切齿:“臭小子,你自己逛得开心,枉费我们这些朋友为你担心得要命。现在你不进京,反而赖在我家混吃骗喝,莫非也是存了避开你哥哥,想独揽这份功劳的心?!”
桐英知道他是在故意玩笑,好冲淡方才的伤感气息,便也合作地揽上他的肩,嘻笑道:“好兄弟,你果然是我肚里的蛔虫,这你都知道了。放心吧,这份功劳你也有份,有什么好处,哥们不会漏了你。”
两人笑闹一回,端宁才正色道:“虽说是玩笑话,但我也是想提醒你,你把这事瞒着你哥哥,只怕日后他与你隔阂更深。”
桐英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道:“我何尝不知?但他如今正糊涂着,要是让他拿到这些东西,不知会做出什么事,要是反而惹了皇上反感,只怕更糟。再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