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图稿子,其实也能拿来当地图了,我觉得就这样烧掉有些可惜,不如作为副本收好吧,要是献上去的图出了什么差错,也能拿来补上。”
桐英想了想,道:“也好,但我不打算把它们一起带进京去,你先找个地方收好。要是我顺利进京,日后自会回来取。”
端宁沉吟片刻,答应了,找了一只木匣把图纸装起来,又把自己那些稿纸一起装进去,道:“我们家园子里有一处隐蔽的地方,就在陶然亭底下的山腹中,从亭边大石后头的梯子下去就能进入。那里只有我们家几口人知道,里面的摆设也没人去动。我把这匣子放在里头的一只半旧书箱中,再作些遮掩,应该可保万无一失了。回头我领你去把东西放好。”
桐英有些怔忡,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居然把自家的密室所在都告诉了我”端宁愣了愣,忙道:“不是,那里只是前主人留下的,连我小弟都知道”“你不用说了。”桐英阻止了他,“那种地方,对于任何人家而言都是只有最亲信之人才会知道的所在。你就这样告诉了我,可见你是真把我当兄弟。”
他犹豫了一会儿,回房去取了一件东西来,对端宁道:“这件事在我心头压了很久,我总是顾虑着不知该不该问你,但我现在不再犹豫了,免得总是疑心。我问你,这个是谁的?怎么会在这里?”
端宁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那分明是条黄色腰带,不是桐英的么?
桐英收到他的眼神,也有些疑虑了:“这不是我的东西。当日我离家,就没打算打出宗室招牌来,怎么会把黄带子带在身上?这是我在床脚发现的,因有被子压住了,大概是曾经的住客漏在那里的吧?”
端宁笑了:“原来是这样,你直接问就是。其实我虽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却没打算瞒你,这大概是四阿哥的东西,他到附近的寺院礼佛时,曾在我们家留宿,多半是那时留下的。”
桐英有些意外,端宁便把事情来由说给他听,又道:“你也知道四阿哥与我们家有亲,但我们也留心避嫌,只在园子里招待他,而且我阿玛绝不进园门,每次都是我跟额娘来陪四阿哥说说话,说的也都是些家常小事。比如家里的果林荷塘,我们兄弟的学业功课,还有弟弟们调皮捣蛋,却被妹妹训得很惨之类的。四阿哥有时会讲讲自己的家务事,但多数是听我额娘说话。至于官面上的事,是一概不提的。”
桐英听完后不禁叹气,道:“你这样说,我倒觉得他越来越可怜了,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一般人都不会放在心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