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年纪的贵妇人都爱给人做媒,那温夫人见了桐英的人品,便心生欢喜。因桐英来时只说是崇礼与端宁的旧日同窗,并没说明自己的宗室身份,温夫人听说他尚未娶妻,便大有想为他牵线做媒的意思。桐英应付得好不痛苦,却又怕态度硬了惹恼人家,会坏了好友大事,只得强忍着。偏偏崇礼满腹心思都放在妹妹那头,没功夫替他解围。直到端宁与真珍说完了话,桐英才算是脱离苦海。
淑宁听了感觉有些古怪,却又说不清楚是什么缘故,只是觉得有点不自在,便岔开话题道:“既然真珍姐那边说清楚了,那这桩婚事是不是就能定下了?”
端宁与桐英对望一眼,面色略有些苦意。桐英道:“他们家最近风头太盛了,听说内务府已定了要建钟表作坊,专供上用,要武丹将军帮着选主事的人呢。现在冲他们家去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端宁苦笑道:“其实崇礼做事严谨些,也是怕风声传出去,于真珍和我都有害。如今听说不但有许多权贵子弟都有心提亲,连皇子宗室都掺了一脚,崇礼也是因为有意将女儿嫁给他的人家太多,怕得罪了人,才躲到良乡去的。他家如今连崇思大哥都有人想嫁女儿给他做妾呢。”
淑宁听得眉头大皱:“这可怎么办?在这种情形下,哥哥与真珍订亲,岂不是成了人家的眼中钉?那些人都是冲了钱财权势去的,将军府不会想跟他们结亲吧?“
端宁道:“他们家也是头痛,过几日,真珍会以探望妹妹的名义过来,到时候,咱几个再商量办法吧。”
这时丫环媳妇们送晚饭上来了,他们便没再谈下去。
第二日,桐英回京去了,直到这边送信去,通知崇礼与真珍最后定的上门时间,才从京里赶了回来。
等到崇礼与真珍来那日,淑宁安排五人在园中观澜亭说话,那里周围都是窗子,全都打开后,风吹着凉快不说,有人靠近,随时都能发现。
坐下后,真珍先说话了:“这几日我让家里人回京打听,又多了几家要来提亲的,不过都是给哥哥说的。阿玛烦了,只管躲进内务府去料理皇家钟表作坊的事,皇上那边没什么动静,不知是什么意思。你们这些天商量得如何?”
端宁道:“我与阿玛额娘商量过了,若能得皇上下旨赐婚,就是最好的结果,到时候,也不怕得罪什么人。”
崇礼微微皱了眉:“能得皇上赐婚自然是好事,可皇上要赐,自然是先紧着自家子弟。如今三阿哥几乎隔天就派人到家里来问妹妹回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