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吧。过去那个,奴才不会再用了。”
佟氏听出他言语间有些落寞,便道:“名字是你父母所起,怎好丢弃?而且,在咱们家里,倒不必自称奴才,你就跟别人一样,说声‘小的’好了。”
顾家后生应了是,又道:“父母起名,本是指望我有出息,可如今却再不必提那话。用那旧名,小的听了倒刺耳,还请老爷太太赐个新的吧。”
张保也隐隐听说过他在山东有过不好的经历,也不啰嗦,道:“既如此,就叫全生如何?你在我们家里,只要好好做事,日子是不会难过的。”
顾家后生念了几遍“全生”,便施了一礼,算是接受了。
张保又问:“全生,我这里如今缺两个人,你听听看,想做哪一个。一个是书房里的差事,帮着抄些文书,因我还未找到师爷,有时可能还要帮着出出主意,这个,倒与你在我姐夫家做的差不多。”
顾全生动动嘴,没作声。
张保继续道:“另一个,却是我在房山的一处庄子,有些田地果林荷塘之类的产业,那里的总管虽还得用,但也算不上出挑。我前两年都是亲自料理的,还过得去,但过些日子我要起复,却再没功夫去打理了。你若对有兴趣,便到总管手下打个杂,帮着料理料理。这两个位子,你要挑哪个?”
顾全生沉默了一会儿,道:“小的愿到庄子上当差。”
张保有些惋惜,其实他更需要幕僚,不过既然顾全生已选了,他也不多说:“明天我会派人送你过去,你先看着学罢。你带的人也一并带去。”他指的是顾全生那个小厮,小名狗儿的。
顾全生施了礼,便下去了,自有人给他安排食宿。
张保叹息道:“这个全生倒是可怜,我听说他在山东遇上旧时同窗,很是受了些闲话。他本也有过再出头的想法,怕是自那以后便都打消了。”
佟氏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家奴,还可以放了,官奴,却是一辈子的事。咱们家待他宽厚些就是了。”
张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