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便故意吓人家就知道了。有时候,他明明是好意,说的话却总能叫人恨死。说到底,不过就是性子别扭罢了。淑宁想到往日相处的情形,嘴角微微含笑。
端宁看到妹妹的神情,却有些若有所思:“你对他倒是挺清楚么,我认识了他这么多年,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呢。看起来似乎为人散漫,其实做事很可靠。他在礼部几个月,人人都说他不错。”
淑宁听他这么一说倒被提醒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对桐英那么了解起来?不过她没有仔细深思这种不自然的感觉,只说:“我好歹自小就认得他了,再说,这两年相处的时间也多,自然不难看出来。”
端宁安静下来,不知在想什么,淑宁有些奇怪,便只是低头吃茶,然后瞥了几眼桌上的一叠公文。端宁每天都要带公事回来做么?难道就是为了让妹妹能多休息一会儿?
“妹妹。”端宁忽然开口道,“关于选秀的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淑宁有些诧异:“哥哥今天是怎么了?阿玛额娘在家时咱们不是都商量过了么?”
端宁摇头道:“当时虽说有了定论,但我觉得还是太不稳当了。宫里的贵人们会怎么想,我们根本不知道。若是他们一时兴起,或是听了别人的话,便随便给你指了婚,又该怎么办?”
他看着妹妹瞪大的双眼,叹气道:“选秀不光是选容貌,还要看各人的家世背景。就算你表现得再平庸,也不会成为无盐女或河东狮。别人只看大伯父的职位和外祖家的门第,便不会忽视你。近来外头有传言,说威远伯府的三小姐是个娴静端庄的大家闺秀,已有几户人家在打听你了。”
淑宁大惊:“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很少在外人面前露脸啊?再说,不是还有二姐姐么?”
端宁苦笑道:“二妹妹眼下差不多已算是有主的了,别人自然会关注咱们家的其他女儿。你虽然少与外人来往,但也认得几户人家,名声还是会传出去的。再说,伯父伯母、叔叔婶婶们,也会放些风声。你是府里的姑娘,日后嫁得体面,他们脸上也有光。何况还有外祖父家。”
淑宁咬咬唇,心中暗恨。平时自己一家有什么困难,也没见这些近亲伸个援手,一到选秀,看着似乎有利可图了,就一个个忙不迭地来指手划脚了。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状况,就好象是心头的一根刺,让人难受至极。
端宁看到妹妹快要把嘴唇咬破了,忙道:“别咬了,我心里也难受得很。这两天我总想着,与其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