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虽然资格老,但也不该对姨娘这般无礼。”然后也不多说,拉过小刘氏就走,崔嬷嬷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扬声道:“姑娘还未背好书,不能走开。”淑宁只当听不见。
她拉着小刘氏回房,劝对方早日带着小宝回房山去:“小宝弟弟还要上课呢,何况开春农忙,那边总该有个主人家压场才是。”小刘氏却笑道:“你是听了府里的闲话,怕我受委屈吧?怕什么?我如今不在乎那些。老爷太太都不在,叫我丢下你们几个小的回房山过太平日子,我做不出来。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见了你挨打,我不放心。再说,将军府那边派人来瞧九或送吃食什么的,咱家没个辈份大些的人接待可不好,总不能事事都指望大太太那边。”
淑宁虽然知道她说得在理,但仍不肯让步:“嬷嬷打我看着重,其实不痛,她们这些人都是知道分寸的,要是打得重了,留了疤痕,可就糟了。所以姨娘不必担心。”她好说歹说,小刘氏勉强让一步,答应让儿子先回房山去,自己则等端宁小两口回将军府住对月时才回,但之后则每隔十天八天就回伯爵府住几日。
淑宁扭不过她,只好应了,心想至少小宝不会受自家那几个堂弟欺负,也是好的。她送别小宝时,还嘱咐他别光顾着读书,每日都该出门走走,哪怕去看看佃户们怎么种地也是好的。小宝郑重应了,又凑到她耳边说:“姐姐在家里,多照应我娘。嫂子那边的七喜和八福,昨儿说我娘坏话呢。”淑宁皱皱眉,点头答应。
原来真珍陪嫁过来的丫头里,七喜和八福两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心头都有些高,一过来,便把端宁身边侍候的几个丫头当成眼中钉,时不时地拿话挤兑。端宁宣布过梅院的规矩后,她们平息过几日,后来见端宁公事繁忙,内务都是自家小姐料理,除了二嫫偶尔会教训她们几句,并没有人会多管,便大胆起来。
小刘氏虽是张保二房,其实多年都不见有宠,三房名下的人自然不会对她有所轻视,但保不住伯爵府里的人会嚼舌头。七喜和八福两个不知底细,便小看了她。
真珍嫁过来只有大半个月,可以说仍处蜜月之中,与端宁二人好得蜜里调油,对别的事也不太在意。虽然有人对她提起两个丫头不安份,但她想到九儿她们几个离开父母亲人,陪她嫁到这个家来,便心软了,不愿太过委屈她们。
即便如此,日子长了,她也觉出不对来。公婆不在家,她在三房的地头上,还算过得自在,许多规矩都不需严守。但伯爵府毕竟是世代勋爵,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