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后去画,却被桐英拦住。只听得他道:“光画花太无趣了,不如添点别的。”然后转出后门折了一枝桃花回来,插在瓶里,添了水,放在罗汉床的炕桌上,拉着淑宁坐过去,道:“请夫人坐一坐,让我照着画吧。”然后回头摊纸磨墨,准备各色用具。
淑宁原本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才明白了:“原来是要我做模特呀?”“你说什么?”桐英诧异地抬头问。淑宁忙道:“没什么,我记得你原本最擅长画人物,如今重新拾起来也好。”
桐英听了笑道:“可不是?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人物呢,后来才学的山水花鸟,但论最擅长的,还是人物。我还从没画过你呢,你就坐着,让我好好画一画。”
淑宁便笑吟吟地端坐着让他画,后来时间长了,也自己画了一张桐英画画图,算是闹着玩。桐英看看她画的,又看看自己的,笑道:“不如都拿去烧成玻璃砚屏,咱们各自放在案上吧?你放我的,我放你的,就当是小像。”
主意是好主意,不过淑宁另有提议:“你说得好像烧玻璃不用花钱似的,照我说,先前修这宅子时,有好些多余的玻璃窗板,都收在后殿里。不如找出来,夹着这画,加了木框与底座,就是座屏了,还是真迹呢,岂不比用玻璃烧出来的强?”
桐英听了忙道:“这话说得是,就这么办。”
这两天短假里,桐英花了大半功夫去练画,淑宁一直陪着他,有时给他做模特,有时跟他学几笔技巧,有时便静静坐在一边做针线。她甚至还曾经坐在盼楼上上的桐英连人带楼阁画进图中。这两日里桐英画的画,倒比先前一个月画的还多,甚至还有几幅画得很不错。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们重新回到正院时,桐英对妻子道:“我觉得日后还是以人物为主的好,画人物我更有兴趣。”淑宁笑着说:“你爱画哪样就哪样,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桐英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忽略掉身后碰撞与掉东西的声音。
淑宁听了有些脸红,桐英却不在乎地轻声道:“这两天过得真快,下回再到休沐日,若没什么要紧事,我再请一日假好不好?”淑宁在他怀中点头。
这两天,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别人有眼色,不论简亲王府还是男爵府上,都没人来打搅他们。等小宝、贤宁与实格再不约而同地到贝子府来作客时,淑宁才发现已有两日不曾见过他们了,只是几个小子暗地里看着她偷笑,让她好生奇怪。
过了几天,小宝对她道:“姐姐,嫂子说让你明日有空就回家去一趟,她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