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江阿勉强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也就是那些小心思罢了。”桐英却不肯就此放过:“大哥,我天天在御前当差,朝廷上的事,多少是知道的,你别瞒我,快说吧,难道我分府出去,就不是你兄弟了么?”
这话却有些重了,雅尔江阿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淑宁,淑宁心知他们有正事要谈,照这位大哥的脾气,是不会当着她的面说的,便对桐英道:“你们先聊,我去瞧瞧孩子和产妇。”然后便向雅尔江阿行了礼,退了出去。如果她想知道,回头问桐英就是。
茶水上来后,雅尔江阿摒退左右,关上门,才将事情说出来:“其实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岳端被削了爵罢了。你大嫂那个姓舒舒觉罗的表妹,就嫁给了他作继室,如今倒了霉,你大嫂就想让我向上头求求情,好歹留个正式的爵位,哪怕是奉恩将军也好。”
桐英听了,神色却一点都没有缓和下来:“大哥,若是别的事,我不会说什么,但这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别说皇上这样做是什么用意,单说他素日行事,也实在太悖狂了些。我是个爱画的人,诚王爷也素爱诗文,更别说从前的容若,可谁象岳端那般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削爵就削爵吧,横竖他还有宗室的份子,不会饿死。无论如何,咱们不能被搅进去。如今朝廷上的局面,你我都看在眼里,这可不是玩的。岳端本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大嫂不懂这些,你却不能犯糊涂。”
雅尔江阿道:“我还不知道么?方才我也一口回绝了。只是你大嫂如今只当我是故意抬举缨络,落她面子。我又不好对她说狠话,她好歹还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呢。”
桐英想了想,又问:“大嫂如今还有进宫请安么?”“有啊,每个月都按时去”雅尔江阿一顿,望向弟弟,“你是说”桐英点点头:“若是你这边不肯,说不定她会到宫里去求恩典。上回她妹子与丈夫闹别扭,她不就进宫说过么?”
雅尔江阿眉间打了几个结:“那可怎么办?虽说后宫不干政,可是万一皇上以为是我授意的,岂不是麻烦?但总不能拦着她不让去,每月两次进宫请安,已经是惯例了,就算我不让,宫里也会打发人来问的。”
桐英低头默默想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雅尔江阿见了,就催他道:“你有主意就快说,在大哥面前还顾忌什么呀?”桐英却苦笑:“只怕我说了出来,大嫂以后更恨我了。”顿了顿,他道:“其实也不是不能拦,大嫂头一胎生产时就有些风险,近日想必也是心情烦躁不安的,为了这次生产能顺利,最好能让她静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