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事事劳累,这点倒是相当有吸引力的。但最令他自豪的,是銮仪卫的人都很拥戴他:“我刚去时,别人瞧着我年轻,又是这么个身份,都不大看得起我,以为我只是去享福的。等我真的做出个样子来,他们才相信我是真能干。如今就连那几个眼红的,都服我管了。看着他们信任的目光,我心里甭提多畅快了。”当然,他对属下的关心也功不可没。
他笑得咪了眼,淑宁转头偷笑,然后才嗔道:“你都说三回了,我知道你如今很得拥护,但小心别阴沟里翻船,被别人抢了位子去。”桐英笑道:“怕什么?就算那两人中的任一个上了位,难道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淑宁想想也是,便不再说了,只专心为桐英的脚上药。一时下手重了,疼得桐英叫出声来。
淑宁却毫不心疼:“活该,结疤就结疤吧,你好好的撕掉疤皮做什么?这下伤口又裂开了。”
桐英傻笑道:“它要掉不掉的实在烦人,其实没事,明儿就好了。”淑宁瞪他一眼,手上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他的脚掌,再套上袜子。桐英看着她认真仔细的神情,心中一动,伸手拉过她。
这时屋外却响起了一个刹风景的声音:“贝子爷,孙侍卫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
淑宁伏在桌上偷笑,桐英却没好气地应了外头一声,瞄了妻子一眼,穿上鞋子出去了。
然而孙鸣泽这回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小于又出事了。
因为先前小于失踪过一回,所以今天他一直没回家,家里便派人来问了。找了两三个时辰都不见人影,担心又会出事,其他人正打算到各处酒家去问,却收到小于家里的信说他回来了。一位与他交好的前辈很生气,便去他家里问个究竟,得知他自从回家以后,说要一个人清静会儿,不许人去打搅他,进了书房一直没再出来。当这位前辈闯进门去问罪时,却发现小于吊死在书房中。
桐英连夜赶往小于家中。尸体已经被解下来安放在床上了。但当几个得到消息后赶来帮忙治丧的銮仪卫装殓尸体时,却意外地发现小于身上有许多被虐待的痕迹,其中有些十分不堪入目。桐英与其他人见了,都怒不可遏。
显然,小于是受了极大的污辱,才会想不开自尽身亡的。回想起上次他失踪后大病一场的情形,只怕不是头一回了。但他虽官卑职小,却是朝廷正式编制内的武职人员,谁敢这样对他?而他又为什么不肯告诉别人呢?
桐英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冷静下来,交待在场的知情者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