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吱吱唔唔地问:“如果如果有人想在科考上作文章,比如用不正当的手段中举之类的阿玛会不会吃亏啊?”
张保睁大了眼:“有人这样大胆么?虽说从前也听说过有的地方的举子功名来历有些不清不白,但我可是一省学政啊,我不准,谁敢让我吃亏?”
桐英在旁边淡淡一笑,道:“不必太担心。六月里皇上才任命了新任湖广总督,就是郭琇,岳父大人应该听说过吧?他这个人向来清廉,又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如果真有人敢在科考上做假,只需知会他一声,他自会去对付那些人。”
淑宁倒是隐约记得这个人,似乎是做御史的,脾气很耿直,有他在湖广坐镇,看来老爸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了,便高兴地道:“这个人似乎不错,说不定能跟阿玛交上朋友呢。”
张保却摇头道:“罢了,他既是不惧权贵、刚正耿直的人,只怕会把我也当成权贵了呢。而且他在官场树敌甚多,做朋友就免了,我只需做好本份,他也不会为难我。”
淑宁想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这时端宁插嘴道:“说起来湖广倒是个好地方,与四川、贵州都是相邻的,虽然四叔在成都,不能随意离开,但通信送东西倒是不成问题。周家伯父那里,说不定也能找到机会见面呢。我听说费老爷子就是长沙人,此番同去,倒能帮上不少忙。”
真珍也在旁边道:“而且那里与广东相临,想必冬天也不会太冷,今年阿玛与额娘也能少受些冻了。”顿了顿,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只是我听说那里的饭食偏辣阿玛和额娘怎么吃得惯?”
佟氏笑道:“傻孩子,我们自己带着厨子呢,怕什么?难道那里连锅碗都是辣的不成?”
于是几个女人便在那里说起了吃饭穿衣住房出行等事,淑宁见家人对这番变故都不太在意,反而对外放的生活津津乐道,不由得放下了全部的担心,加入到讨论中来。
待讨论初步有了成果,真珍与小刘氏离开去叫人置办路上用的东西时,张保才笑咪咪地对其他人说笑道:“我中进士都有二十多年了,想不到还有机会摆摆学官架子,让几百几千个举子叫我一声老师,想起来就叫人心中畅快啊。”
淑宁听了好笑,贤宁凑过头去问:“阿玛,有那么多人叫你老师,那你不是比小宝哥学里的师傅都厉害?”张保重重点了点头:“那当然。若是我的学生里有人跑官学里当了先生,那你们以后就要叫我祖师爷了。”
淑宁忍住翻白眼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