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权势滔天,就连孤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说到这里,李辞宁停顿了下,又深深叹了口气,抬眸看向李缥缈:“缥缈,你说,父皇此举究竟是想锻炼孤的能力”
“还是说,不信任孤?”
长公主沉默良久,欲言又止。
“若父皇留下陈昭是想磨炼孤,又为何要如此放任陈昭壮大?这陈昭在朝中早已无法无天,颠倒是非,残害忠良,连兵部侍郎一家都没逃脱他的魔爪”
李辞宁目光微微冰冷,又收敛眸子,沉声开口:“还是说,父皇担心孤会效仿前朝那般,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来?!”
温暖的房间内,寂静无声。
长公主依旧没有开口。
李辞宁苦笑一声,感慨道:“孤虽是太子,但父皇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孤?”
长公主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嫡长子,是父皇与母后的第一个孩子,父皇怎会不喜欢你?”
“但父皇,似乎更宠爱三弟。”
李辞宁苦笑:“父皇从小就更喜欢三弟,虽未表现出来,但孤能察觉的到父皇不过是碍于孤嫡长子的身份,方才立了孤为太子。”
“我朝祖训,成年后的皇子需离开京城,前往封地。三弟成年后依旧能留在京城,本就是父皇的默许”
“三弟野心勃勃,早对孤这位置觊觎已久。”
李辞宁深深叹了口气:“你我三人本是亲兄妹,谁料还是最终走到了决裂的这一步!”
长公主沉默:“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孤不愿与三弟最终走到那一步”
说到这里,李辞宁又猛烈的咳嗽了两声,捂着胸口,深呼吸几口气,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些。
“若三弟日后当真能当一个贤德仁礼的帝王,那孤”
“他当不了!”
没等李辞宁说完,李缥缈打断了他,冷声道:“他心胸狭隘,手段狠辣,做事不择手段,若他当了皇帝,必定天下大乱。”
李辞宁沉默,他又何尝不知三弟性子?
他若当了皇帝,以他这般性子,如何震的住南北那两位异姓王?
长公主眸子微冷,落在李辞宁身上:“你这次无故病倒,难道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提及此,李辞宁彻底沉默了,那张苍白俊朗的脸庞上,浮现起了几分似不愿意去深想的情绪。
“你就是太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