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林江年的语气很轻松,神色淡然,像是开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但高伯彦心里却很清楚这位临王世子没有开玩笑。
他的眼神中,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不过,高伯彦对此早有准备,身为吏部侍郎,在六部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高伯彦自然不是什么喜形于色之人。
也自然很清楚,若是这位临王世子如此轻易的信了他,那才有问题。
“世子殿下对下官不信任,也属人之常情。”
高伯彦脸上依旧浮现着和蔼笑容,道:“不过,殿下是未来驸马,就算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断然不敢欺瞒”
“更不敢算计殿下,殿下对此大可放心,下官不会做此等费力不讨好之事!”
高伯彦脸上的笑容很真诚,瞧不出半分其他神色情绪。官场混迹了几十年,能混到侍郎这个位置,他绝对不简单。
林江年静静瞥了他一眼,轻轻摇头:“本世子说的可不是这个高大人今日设宴款待本世子,又无故送来这么一对绝色”
“岂不是,无事献殷勤?”
面对眼前林江年似笑非笑的目光,高伯彦心中一凝,有种被看穿了心惊。
眼前这位临王世子比他小了二三十岁,但在面对他时却如此从容,丝毫没有半分怯场。早知此子不简单,真正见到时,方才能更加确定。
“下官不敢!”
高伯彦摇头,道:“下官并无献殷勤的打算。”
“那高大人为何如此?”
林江年目光扫过桌前这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这可都是民脂民膏。就这一桌,抵得上多少老百姓一年的口粮了?
高伯彦犹豫了下,方才道:“其实今日下官宴请殿下,除了是想见殿下外,还是想特地向世子殿下赔礼道歉!”
“哦?”
林江年只是挑眉,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却没有再开口。
高伯彦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浮现恨铁不成钢之色,沉声道:“殿下,应当已经知道犬子高文阳,在密天司大牢内畏罪自杀的消息了吧?”
畏罪自杀?
林江年饶有意思的看着眼前高伯彦秀演技。
高文阳是不是畏罪自杀的,高伯彦难道不是最清楚的人么?
不过,林江年也并未戳穿,他轻轻点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