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条件简陋,你先暂且将就下?等回去了再给你弄真正的天香膏?”
纸鸢沉默,知道林江年或许没有骗她,犹豫了下后微微点头。正要说什么时,又一怔,看了林江年一眼,又迅速挪开视线,依旧落在桌上药盆上。
“我,要换药了!”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开口。
声音很轻,似带着一丝羞涩不安的语气。
说完之后,见林江年没反应,眼眸底当即闪过一丝羞愤。
“你,你先出去吧。”
林江年站在原地没动,似笑非笑:“你自己一个人能换?”
纸鸢一怔,而后低眸,眼神底的那抹羞愤愈发明显。
一个人,能换药吗?
换不了!
她身上除去左手胳膊上的伤口外,最大的外伤在后背。被那爆炸冲击致使产生的外伤,伤口特殊在身后。她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自己给自己背后去涂药。
很显然,需要人帮忙。
可眼下在这里,能喊谁帮忙?
昏暗的房间内,纸鸢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红韵。
她倔强般的轻咬着唇,一言不发。
在后山密室里时,她还可以逞强一个人去包扎胳膊上的伤口。但这一次
伤口在后背,她自己办不到。
林江年双手抱胸,笑意盈盈的打量着纸鸢难得露出几分窘迫不安的神情,饶有意思。
“需不需要本世子帮忙?”
纸鸢还是沉默,什么都没说。
见状,林江年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本来寻思打算趁这个机会逗弄逗弄她,但见纸鸢如此不觉风趣的沉默,林江年索然无味。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林江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我去喊大娘来帮你?”
涂药要脱衣服,但很明显,让纸鸢在他面前脱衣服不太现实。虽说昨晚两人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但这对于纸鸢来说或许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
至于要让她在林江年面前脱衣服这几乎不可能。
林江年还没有自信到,现在就能让这不听话的小侍女乖乖在他面前解衣宽带。
目前来说,还没到这一步。
林江年轻轻摇头,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时,身后又传来纸鸢的声音。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