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药二字,纸鸢原本平静的脸色有了几分异样。怔了下,目光落在面前那精致的瓷瓶之上。
一缕难以形容的神色涌现,没说话。
“别愣着了。”
林江年见她还在沉默,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已经有几天没换药了,伤势虽然不严重了,但伤口不能不处理”
见纸鸢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林江年停顿了下,语气微微加重:“你后背的伤口可不轻,要是不处理,等伤口结痂脱落之后,会留下很难看的疤痕”
似威胁又带着几分恐吓的语气,终于让纸鸢有了反应。她盯着瓷瓶看了几眼后,突然伸手:“给我。”
林江年下意识将瓷瓶放在了她手上,纸鸢握紧瓷瓶,微微点头:“谢谢。”
不冷不淡的语气,像是在感谢,但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却又显得这份感谢毫无任何诚意。
正当林江年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见纸鸢已经起身送客。
“你可以出去了。”
林江年:“”
她搁这里卸磨杀驴呢?
“不需要本世子的帮忙?”
林江年抬眸看她,却见纸鸢一副漠然神情:“我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
林江年不死心道:“伤势在后背,你自己怎么涂药?”
在小山村时,已经充分证明有些事情她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与其嘴硬倔强,不如老实乖巧听话。
但很显然,如今的纸鸢已经不是在小山村的落魄小侍女了。她微微低眸,半响后,才开口:“青青呢?”
“青青出去办事了。”听到这话,林江年语气不免有些得意。
纸鸢继续沉默。
林江年扬眉:“不需要本世子帮忙了?”
纸鸢沉默道:“不用劳烦殿下了。”
“不劳烦。”
“殿下请自重。”
“”
林江年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没能得偿所愿。
伤势好转,回到浔阳城后的纸鸢,显然有了更多的选择亦或许还有别的原因,这一次,她很干脆拒绝了林江年帮她涂药的好意。
算盘没打响的林江年,站在门外深深叹了口气。
别人家的侍女哪个不是小心翼翼,谄媚讨好自家的主子,一言不合就会被主子打个半死丢深山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