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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忍不住了。
他仍在跑着,只是减慢了些许速度。他侧过头,将手里丑陋粗犷的大枪瞄准一名机仆,扣下了扳机。
枪口冒出浓重的黑烟,喷射而出的集束霰弹丸,直接将那名机仆士兵的整个上半身给轰没了,血肉碎末炸得漫天都是,有不少甚至飚溅到了喀伽的身上。
沐浴鲜血的绿皮野兽,变得更加狂暴了。
他拉动枪栓,再轰一发,又一名机仆士兵惨死。
再来一下,子弹没打出去。他手里的霰弹枪就只有两发。
喀伽本能的往怀里掏,似乎想要装弹,却摸了个空。衣服都爆没了,更别说随身携带的弹药了。
他干脆抛下了狂野的霰弹枪,朝着第三名受害者直接扑了上去。
被盯上的机仆士兵,举枪射击,且战且退,但子弹还没打出去几发呢,速度极快的绿皮野兽就已经冲到了其身前。大手一捞,那机仆就被直接抓举了起来,紧接着整个身躯就硬生生的被撕成了两半。
把尸首举过头顶,鲜血从头上浇灌下来,喀伽满心都是快意,甚至觉得自己本来就已经无可匹敌的体质,有了更上一层楼。他仅剩下的一点点理智,让他明白这是之前服用的药剂再进一步催发他身体的潜能,未必是好事。但那一点担忧、一点挣扎,却马上被潮水一般的战斗欲望给冲垮了。
他只想继续再杀。
一颗手雷,被丢到了他的脚边,随后炸开,但在那之前喀伽就已经就地翻滚避开了。
有一位机枪手在百米外架设了火力点,一连串子弹就呼啸而来。但在这个距离下,印刻在药剂内并扩散到喀伽血液中的战斗本能,让他在蛇皮走位下,不仅避过了大部分的枪弹,还能保持向前的冲锋。
此刻,他的双目已经通红,只想将这个机枪手也给撕碎。
但就在此时,他忽然一个踉跄,紧接着整个身躯就因为惯性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左腿了,仿佛左腿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一样。
低头一看,他的左腿还好端端的长在身上,甚至没受太多伤。但他却怎么也没法指挥得动,仿佛长在身上的腿却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他用手、用剩下那只脚,勉强将身体支撑了起来,抬着头,他看到了一个身穿华服男人,在多名陆战队员的保护下,从机枪手的身后走来。
他张开大嘴,试图发出咆哮,但连串的机枪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