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小时候我时常跟在二哥的屁股后面跑。他带我去了很多地方玩什么投壶啊,斗蛐蛐啊,这些玩意儿,都是他教我的。说起来我这纨绔之名,有一部分还是二哥造成的”“每次被我母亲发现他带我出去胡闹,二哥都独自一人揽下所有责任,揽下母亲的所有责罚。他和我说,他是哥哥,做哥哥的,理应保护妹妹,替妹妹承担下一切。”
说到这里,云鸾的声音几乎都变得哽咽了。自从她痴恋上了萧玄睿,就不和二哥玩了,她记得二哥失魂落魄过好一些时间。那些日子,他每次见了她,都会揪着她的袖子,带了几分讨好道:“小四,二哥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我们去玩好不好?你已经很久,不和我出去玩了。我一个人玩,真是无聊死了”“大哥不爱玩,你三姐吧,又是个武痴,整天的只知道习武练功。小五他还小,不能带他出去。小四,我只剩你陪着了”到现在,她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二哥眼里恳求的光芒,可她最后是怎么回答的呢。她很是不耐烦地回了句:“二哥,我没空陪你去玩,我怕睿王嫌弃我不够优雅淑女我得做些端庄的事情。”
那一刻,二哥明亮的眼睛,一寸寸地黯淡下来,就像是一点点熄灭了心中的灯火,然后他就落寞地走了,自此他再也没找过她去玩。云鸾怔怔地想着过往的一切,她的心疼的厉害。如果她能回到那一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狠狠地给当时的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她要将曾经的自己,狠狠地给打醒让她好好看看,她都做了什么混账事。为了萧玄睿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她竟那么伤害爱她的家人。云鸾陪着云枫足足陪了大半天,直到她体力不支,疲累地睡了过去,萧廷宴才沉着一张脸,将她抱回了居住的营帐。路神医过来给云鸾把脉,将新研制的汤药端过来。他凝着陷入昏睡的云鸾,有些诧异地扫了眼萧廷宴:“王爷,她身体那么虚弱,你怎么能由着她这般胡闹呢?”
王爷可是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素来都是严格要求自己,也严格要求手下的人。他认识宴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让宴王无可奈何,不舍得强制控制的人。萧廷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路神医,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她想要去看看二公子,本王本王不忍拂了她的意愿。”
路神医原本是有些生气的,他平生最不喜欢,不听医嘱任意胡闹的人,可他看着宴王莫名泛红的耳朵尖。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王爷这是遇到了克星啊。一山还比一山高,这世上总有一个,那么让你无可奈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