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典史,你仔细看笔迹,顾阫的名字与其他名字绝非出自一人之手。何况这种名册并非只有一本,非要查的话,去任城也能找出一本!”
李义站了起来,一脸威严。
黄琳眉头微皱,眼珠一转:“那此事就非卑职所能知,这种文墨上的事,我是不碰的。”
李义拍了拍手。
县丞金大车走了过来,押着年过五旬的书吏曹俗,至近前,直接一推曹俗,曹俗便惶恐地跪了下来,连忙叩头求饶:“县尊饶命,此事都是黄典史指使,让我模仿笔迹添上的顾阫二字。”
“曹俗,你胡说!”
黄琳脸色一变,怒斥。
曹俗无奈,自己也不想出卖黄琳,但封口费被金大车搜出来了,自己一个个小小书吏,怎么解释三百贯钱的来历?
如果不交代,金大车就威胁以监守自盗定罪。
一旦坐实这个罪名,就得把右小臂膊上叫出来,刻上“钱粮物”三个字,刺字疼点可以抗,可三百贯足够自己脑袋砍五次了!
小命都要不保了,谁还在乎你是谁,咬一个是一个,下去的时候还有个作伴的
“县尊,此人贪婪狡诈,诬陷于我!”
黄琳连忙辩解。
李义看着黄琳,冷冷地说:“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承认,主簿何在!”
主簿孙昂走了过来,身后四个皂吏,抬着两口箱子,然后哗啦打开,铜钱、白银、字画、古董、地契、田契
黄琳瘫坐在地上,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完了!
李义拿起一块银锭,在手中掂量了下,看向面无血色的黄琳:“看样子,你应该是一个求财之人。可那顾阫应没什么财物,为何将他的名字加在名册上,制造死在外地的假象?”
黄琳垂头丧气,连忙跪上前求饶:“县尊,这些财物都给县尊,只求县尊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这是贪赃枉法之物,我岂能受?”
李义踢开黄琳,转身回到桌案后,严厉地说:“本官今日没开堂审案,此处问话,是念在同僚一场,给你们些薄面。若知情不报,隐匿案情,待到审讯,也是可以上刑的,从实招来!”
黄琳绝望地看着李义:“县尊是在逼我等去死吗?”
“若你们安贫乐道,何来今日?”
李义呵道。
黄琳起身,大喊道:“老子混了一辈子,不是给元廷当狗,就是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