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一车行李,顾正臣与梁家俊一个马车。
孙炳前来送行,招来一个精壮的中年人,腰间还挂着一柄钢刀,对顾正臣介绍道:“他叫孙十八,在元末时当过红巾军,后来受了伤为我收留,跟了我多年,一直帮孙家看院。现在,他跟你了。”
顾正臣看着孙十八,此人身上似乎透着一股煞气,双眼明亮,太阳穴微微隆起,似有些本事,也不推辞:“那就多谢孙兄了。”
孙炳哈哈大笑:“无需跟我客气,待这里处理妥当,我会亲自走一趟金陵,到时去句容看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顾正臣与孙炳对视而笑。
梁恒走出家门,对梁家俊嘱托:“若遇事不决,写封信问问正臣。别看他不过弱冠之年,但法子与手段比你懂得多。”
顾正臣笑着说:“梁老不需担忧家俊兄吧,他是在国子学,不是在朝堂之上。只要用心教导太学生,定无大碍。”
京师国子学是一处避风港,只要不主动跳出来找茬,风就吹不到那里去
梁恒、梁逢阳等人又嘱托一番。
知县李义送来了道里费,拉着顾正臣走到一旁,低声问:“你告诉我,王有成之死,当真与你毫无关系吗?”
顾正臣干脆利索地回道:“县尊,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