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纷纷到中书省议平定铭洋军士反叛一事。
面对胡惟庸的几番挑拨与说动,一干武将却没什么动静。
陆仲亨瞥了一眼胡惟庸,颇有些不满:“上位下诏,发出调兵符牌,我等自会去讨平叛乱,何须在此商议,徒说废话。”
胡惟庸见这些武将无心议事,又近黄昏,便主动邀请众人至集贤楼喝酒。
集贤楼,官府营造,高台重檐,宽敞精致。
酒肉一上桌,华云龙、陆仲亨等人就放开手脚,呼来喝去,热闹的很。
陆仲亨瞥了一眼胡惟庸,议事什么的,非要去你那破中书省,还不如直接来这酒楼,好歹是右丞相的人了,一点都不会办事。
胡惟庸劝酒,直至大都府里的这些人吃饱喝足,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个个被仆人接回去,才回到酒楼之上。
陈宁看着陷入沉思的胡惟庸,上前低声问:“胡相,他们是大都督府里的人,是武勋,如此盛邀,消息传入皇帝耳中,岂不是招来猜忌?”
胡惟庸淡然一笑:“请过旨意的事,不算犯忌讳。再说了,中书省可没调兵权。”
陈宁左右看了看,谨慎地说:“他们这些人,可是跟着上位拼杀出来的,身有大功,如今荣华富贵在身,正是舒坦过日子的时候,你想用他们,恐怕一个都用不上!”
胡惟庸瞳孔一凝,双眼冷若寒冰:“老陈,你喝醉了。”
陈宁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胡相,我是你的人,有些事就不应该瞒着!这一次我们解决掉诚意伯,下一次,我们就能解决掉”
胡惟庸打断了陈宁的话,起身说:“诚意伯的事交给吴云来办吧,至于你,需要盯着点察举至京的官吏,这些人从地方上刚至朝堂,难免意气过盛,不知规矩,做事出挑,该敲打的敲打,该招揽的招揽,若有人才,当为我所用,若不能,调出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