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阳。”梁家俊安排梁五斤之后,对顾正臣说:“自淮安至扬州,巡检司较多,又有诸卫军士坐镇,想来不会有波折。不出五日,我们便能抵达金陵。”
顾正臣感叹:“这一路走来不易,今日走路多了,有些困乏,我们早点休息如何?”
梁家俊知顾正臣身体刚痊愈,起身道:“既如此,那顾兄好好休息着。”
看着梁家俊离开,顾正臣看向顾诚,顾诚关上门,孙十八也走上前。
“老爷,半个月前,淮安知府衙门抓了一个名为赵三秀的盐徒,据说此人是盐徒中的小头目。知府已奏报金陵,尚未勾结。”
顾诚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
孙十八点了点头,低声说:“目前来看,县衙、府衙、漕运公署都有合适的位置,毕竟这些地方大,总有看不住的地方。”
顾正臣严肃地说:“这件事,不能伤任何人。既然要做,就需要将事做大一些,免得不了了之,无人应声!”
“老爷的意思是?”
孙十八吞咽了下口水。
顾正臣起身,目光冷厉地看着孙十八:“两处,府衙、漕运公署!去吧,一定要谨慎,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办,若遇追问,切记不可惊慌失措,顾诚暗中接应。”
孙十八从箱子里取出一个行囊,看了看里面四个小臂长粗的竹管,里面还有更香,对顾正臣行了个礼,凝重地说:“老爷,我去了。”
顾正臣点头。
顾诚开门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便和孙十八一起离开。
顾正臣站在窗户后面,看着分散而行的顾诚、孙十八,低头看了看双手,有些微汗。
隔壁间。
梁家俊看向梁五斤:“顾诚、孙十八出了客栈,这天已黄昏,他们去做什么了?”
梁五斤嘿嘿一笑:“老爷,他们是去敲门了,这山阳城中,可是有不少寡妇”
“这两人!”
梁家俊暗暗摇头,看了一眼梁五斤:“你不准去!”
“老爷,我是正经人。”
“笑得猥琐,不见正经”
“冤枉”
孙十八将竹筒布置在府衙东墙隐秘不起眼处,将连接引线的更香点燃,在不远处压了一张歪歪斜斜,错别字频出的纸条,轻松离开,然后去了漕运公署西墙,寻了处隐秘地,快速布置好脱身而去。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孙十八按照顾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