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内心那个悔呀,悔不当初,当初为何没选奋力一博,而选了徐徐图之。
他已经悟了,这些天来,他不是徐徐图之,而是徐徐退之。一步退,步步退,然后落到了现在这种憋屈的境地。
徐徐图之的不是他,是伏水莲,一步步地反客为主,端亲王府的后院都成了伏水莲的天下了。
在后院里逍遥自在没什么,随意出王府也没什么。
伏水莲得寸进尺,竟然、竟然安排起他的房事来。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竟还有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说什么那一天那个时点,最易让指定的侍妾受孕。
他要是任由着伏水莲安排,那他不就成了御马苑里的种马了!
妉华轻轻瞟他一眼,“让嫁给你的妃妾怀孕,不该是你的义务?她们想要个孩子有什么错。”
“你”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可秦斐总觉着哪里不对劲,“我没说她们有错,只是你不该如此安排。“
他指了指刚才被他拍到桌子的那页纸,“你瞧瞧,上面写的什么,某日留宿于某院,还让我三日内不得饮酒,不得劳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了。”
伏水莲让他在指定日子去跟指定地方跟人行房,怎么看都跟南风馆的小倌有的一比。他没去过南风馆,可也知道南风馆是怎么回事。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酒后成孕有可能会对胎儿的健康有影响,劳累也是。你难道想要一个不健康的孩子?”
妉华用手指在那页纸上点了下,“这个日子是梁秋儿最佳的受孕时间,不安排你过去安排谁去?如果你不介意孩子的父亲是谁”
院门里面。
红柳看着像是庙里地哼哈二将般,一脸严肃地守在院门两侧的任清和孟申,走了过去,说道,“你们在担心王爷吗?不用担心,我家主子最和气不过,不会跟王爷吵起来。”
孟申斜眼瞅了瞅红柳,“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家主子吧。王爷这次是真生气了。”王爷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次莲夫人怕是讨不了好了。
你看,连他们都叫到院门里了,而不是让他们在院门外守着。
这是随时要吩咐他们对莲夫人进行处罚的节奏啊。
他到现在还没弄清,王爷是真宠莲夫人还是不宠,说宠吧,每次莲夫人派人送信给王爷,王爷都会生气。
说不宠吧,王爷每次生气却不会对莲夫人做什么,还让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