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过去后,时绮不堪伤神,加上没有进食,晕倒在破屋子里,最后被刘婶过来发现,弄了点吃食给她。
又可怜又心疼,变成孤儿的时绮。
眼睁睁看着孩子跟个木头一样,不哭也不闹,安静的躺在床板上,也不说话,也不闭眼休息。
这么瘦,这么弱,再折腾下去,就要跟她妈妈一样,没了。
刘婶真是心疼。
三天了,刘婶说打算把何倩给葬了。
时绮从床上蹦了起来,沙哑的嗓音:“我来,我自己来!”
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倔犟又带着几分悲恸,脸色有些苍白,想到让妈妈入土,唇被她咬的发白。
向刘婶借了一些锄头工具,独自一人又花了两天的时间,将妈妈下葬。
跪在妈妈的坟头前,她的唇已失去水分,干裂出丝丝血渍,双手因为拿着锄头,已破皮流血,且干了。
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像个破烂娃娃一样,残败不堪。
但是她的双眸却清明透亮,像一个闪亮的黑珍珠,光彩夺目。
“妈妈……”时琦嗓音透着粗糙暗哑,多日没有好好发声,像个破锣嗓子一样。
适应了些许之后,她才慢慢开口。
“妈妈,等我有钱了,在来接您去住好的地方。”
“妈妈,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完成。”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长大。”
“妈妈,你好好休息吧!”
时琦扬起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眸子里的星光皆是坚定的意念。
回到破屋子,她换了一件衣服里最干净的衣服,吃了野菜果腹后,只带了妈妈的照片,就向刘婶告别了。
孤儿院在哪?
走了两条街就到了,时琦曾有幸受到孤儿院院长薛怡的善意。
那时候,为了给妈妈找药,她两天没吃,饿得晕倒在路边,是院长薛怡给了她吃的。
那时候院长薛怡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出于同情和怜悯,表示愿意收留时琦,一起帮助她的妈妈把病治一治。
可是妈妈何倩的病是绝症,已经是后期了,没办法治疗。
时琦拒绝了院子薛怡的好意,心里清楚孤儿院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妈妈的病很费钱,她不想麻烦院长她们,毕竟她们还要养着一大帮的孩子,同样不容易。
而这次,妈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