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四少奶奶,让谢酒眼里的恨意化作实质,她将手中的布团塞进男人嘴里,而后在男人的手臂上狠狠剁了两刀。
前世,她逃往江南途中偶遇李文泽,他陪着她到了江南,又弄出入室抢劫的戏码,以不放心她一个女子独居为名与她合租。
他扮演深情发誓会将她肚子里的孩子视若己出,却在她手上一半银钱都用来给生来体弱的孩子吃药时,背着她将数枚绣花针刺进孩子的身体里,活活疼死了她。
所谓的偶遇不过是蓄谋已久,杨家利用完她,嫌她丢人,才命他拐带她去了江南。
在江南他又和霓凰联系上,在顾逍面前演了一出与她相爱的戏码,更是假死将她送进了大牢。
他本就是侯府奴才,怎么可能不认识侯府的四少奶奶,只是侯府奴才众多,她不认识他罢了。
谢酒端了一把椅子坐在李文泽身边,拿出一把绣花针慢条斯理地一根根刺进李文泽的身体里,静静的看着那些针在他体内游走,看着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
谢酒勾起一抹残冷的笑,似低语,“疼吗?我家囡囡不会说话,她定是疼极了,那几晚才整晚整晚的哭闹不止,可恨我竟愚蠢地相信你请来的大夫,信了他说的孩子身子无事的鬼话。”
“呜呜”李文泽被捆在椅子上,拼命挣扎扭动着身子。
他听不懂谢酒的话是什么意思,更不知往日娴静乖巧的四少奶奶为何会变得这样凶残,他想要解释,想要求饶。
“嘘,别吵,我家囡囡有痛不能言的苦,你也该体会体会才是,上一次让你逃脱,这次我必要亲眼看你死得彻底。”
恨意让谢酒双眸似染了血一般,她将两枚缝衣针刺进他的咽喉,而后是眼睛,耳朵,身体的各个痛穴
李文泽的死并没让谢酒的心里有丝毫痛快,恶人死千百次都无法弥补女儿所受的苦,也丝毫减不轻她心中的愧疚。
将尸体松绑,丢回到床上,谢酒翻出店铺里的银钱和烈酒,将烈酒倒在李文泽身上和铺子的货架上,又顺了一些缝衣针和防身匕首,一把火点了杂货铺。
火势冲起,她翻墙离开,回到栓马的地方,骑着马,似发泄般狂奔往杨家而去。
暗处的顾逍蹙眉看着远去的背影,默了默,踏着轻功不远不近地跟着。
冬日夜长,谢酒到杨家附近时,天还没亮,她轻轻拍了拍马,“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家去吧,莫要让坏人抓了。”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