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姑娘为主。”陆卓带着几个年轻人跨步进来,此时他还有一股年少的赤诚。
“伯父,我们和卓哥一样的想法。”另一个少年开口道,“祖父在世时常教导我们,做人需得恩怨分明,有恩必当涌泉相报,有仇也绝不龟缩。”
他们几个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并不觉得谢酒的提议过分,见大伯父还在迟疑,忍不住进了屋。
陆老二忙训斥儿子,“跃儿,休得对你大伯无礼”
陆父抬手打断弟弟的话,看向谢酒,“陆某并非有恩不报之人,只是经历今晚之事,陆某深知我陆家安稳的日子到头了,为了这些孩子们,陆家将来也得回到京城。
一旦回到京城,陆家的主子只能是龙椅上的那位,陆某厚颜向姑娘讨个价,我兄弟三人愿奉姑娘为主,可否不将孩子们牵扯进来?”
谢酒凝眸看着思虑悠远的陆鸿远,红唇轻启,“可。”
她从没想过要让陆家为她走上万劫不复的路,只是这些谢酒暂无告诉他们的打算。
过分良善,先前的震慑就会大打折扣。
陆家今生命运被她改变,陆卓一辈虽无须奉她为主,但必要时她能同他合作,这世他绝无可能成为三皇子的左膀右臂,这对谢酒来说也是不小的收获。
陆鸿远这才真正松了口气,露出笑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谢酒,随永宁侯府流放来此地。”谢酒没打算隐瞒,也瞒不住。
厅中几人顿时便明白了谢酒是谁,陆家虽甚少与其他流犯接触,但也不是眼盲耳聋的,杨家有个貌美的望门寡他们也是听过的。
陆家人刚被谢酒的狠厉震撼到,下意识忽略了她的相貌,现在才意识到眼前人有一张怎样精致小巧的容颜。
只是,实在难以把眼前活拆人骨的姑娘和传言中娇弱的望门寡联系在一起。
谢酒的坦诚让陆鸿远更加心安,他与两个弟弟一同拱手,“往后我兄弟三人任凭差遣。”
“我信你们,也请你们信守承诺,否则,我必将拿回今晚所救性命。”谢酒缓缓道,声音却带着蚀骨寒意。
陆家众人莫名打了个寒战,纷纷想到她拆解刺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