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看的眼睛泛出一丝潮意。
这般谨小慎微的背后是极度的在意。
怕成为他的拖累不敢相认是一方面,应该还有他们的愧疚心作祟,觉得亏欠顾逍,下意识觉得不配得到他的认可,不敢主动相认。
而顾逍自小被父亲和伯府那些亲人抛弃,老两口不明说,他更不可能主动寻求亲情。
谢酒突然觉得,顾逍在感情上的别扭,除了与经历有关,大概还有遗传的成分。
她笑道,“你们就高高兴兴穿着,知道你们欢喜,他定还会给你们做的。”
衣裳鞋袜是她跟顾逍主动争取来的,能在安排她的事情时想到老御史他们,说明他心里是有他们的。
这回老两口不推辞,下次给她做衣裳时,他必定是会连着两个老人的一并考虑了。
互动多了,有些事就自然而然了。
老御史头颅耿直,面目正色的看着谢酒,“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按礼节我们也该回礼的吧。”
他指甲下意识的抠着衣袖上的刺绣。
“你要死了,衣裳都被你抠坏了。”老太太眼尖的发现了,忙拍打他的手。
老御史恍然清醒过来般,连忙抬起衣袖凑近老眼仔细检查,“没坏吧?老夫真不是有意的。”
实在是多年的老毛病,一紧张就容易抠衣服啊。
谢酒心头微酸,帮他瞧了眼,笑道,“衣服没坏,回什么都是二老的心意,他会喜欢的。”
虽没从谢酒这里打听出顾逍喜好什么,但那句他会喜欢取悦了两人,老太太笑道,“那你去忙吧,我们在屋里转转。”
说罢,拉着老御史往林舒屋门去了。
实在是他们与顾逍的关系,知道的就这几人,想大咧咧显摆都不成,只能挨个屋门口炫一遍,这可是大外孙的心意啊。
谢酒唇角微动,转身回房碾墨提笔,将今早的一幕勾勒在纸上,吹干墨迹,命人送去了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