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停留,若有所思。
苏梦娇将一封信递给谢酒,“可否请姑娘的人帮忙把这信送到我苏家族长手中?”
“可以。”谢酒将信拿给封芷兰,封芷兰接过,一个纵跃就出了院子。
之前打听苏梦娇的事时,他们就将苏家的情况摸了个七八,眼下李盛他们就在附近,这信很快就能送到。
“姑娘,若不嫌弃,这串佛珠便送于你吧。”苏梦娇将手腕上带了多年的佛珠退到了谢酒的手腕上。
佛珠很凉,苏梦娇的手更是冰凉入骨,她没有着风氅,衣裙也不是那么厚实。
谢酒笑了笑,“谢谢。”
而后将手中的暖炉放在苏梦娇手中,“暖暖吧。”
那暖炉是早上出门时,暗卫给封芷兰的,定是得了顾逍的吩咐,他们才这般细心。
顾逍温暖了她。
她便想把自己的暖分一点点给苏梦娇。
苏梦娇垂眸摩挲着手中的暖炉,没有拒绝,扯了扯嘴角道谢,领着她往外走,等谢酒出了院子,她才顿足缓缓将院门关上,仔细扣好门环。
送信的封芷兰很快又回到谢酒身边,三人到了苏家祖宅。
苏家祖宅许多年未有人住过,有股发霉的味道,苏梦娇打开了门,在门外驻足等着味道散去。
“姑娘应该猜到我请你来此的用意吧?”苏梦娇忽然开口,“族长为族中利益着想,怕是会站在堂兄那边。
所以我在信中要挟,若他敢私下通知堂兄,有人会将堂兄的罪证公布出去,他必定会先来看看我所言是否属实,有姑娘在,他们才不会当我孤立无援。”
谢酒颔首,“既如此,你为何还这般为他们思虑周全?”
“我不是什么善人,这几年也没正经修过佛法,但也不会牵连族中无辜之人,否则,父亲会怪我的。”
她唇角挂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父亲时常说,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他做梦都想看到苏家繁荣,我以前忤逆了他许多事,这次便遂了他的心愿吧,有仇报仇,该死的,是杀他的人。”
谢酒没再接她的话,默了默,她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这衣裳可是阎王愁送你的?”
苏梦娇一愣,继而脸色微变,很快便恢复正常。
但这一切还是没逃过谢酒的眼,她冷了声音,“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