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这是和阎王愁冰释前嫌了?”
来的路上他设想过苏梦娇知道真相后,他能做的各种补救措施,只要阎王愁没参与此事,他便有法子处理。
他虽贵为县令,底下的那些官差却敌不过阎王愁的手指头,偏生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她这个堂妹唯命是从。
所以这些年他极尽挑拨他们的关系,一次又一次地暗示堂妹,她父母之死皆因她爱上那个阎王,两条人命在前,她怎能原谅那个男人,怎配得到幸福。
否则,她父母死都不能瞑目。
他又告知阎王愁,若他强行接近堂妹,很可能会逼得她自杀,阎王愁再不敢轻举妄动。
他挑拨得很顺利,这些年他们毫无可能,他甚至看得出来,堂妹在爱与恨之间熬干了心血,一个人在这样极致的痛苦中是活不长久的。
若她是病死的,阎王愁再悲痛也不会迁怒怀疑到他头上,余生,他便可高枕无忧了。
可当看到堂妹那身打扮时,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忌惮他们和好,准确地说,他忌惮阎王愁成为堂妹的依仗。
“父亲视堂兄为亲子,堂兄收到我的信,竟不是问父亲和母亲被杀之事。”苏梦娇压抑着心中滔天恨意,平声道,“莫非堂兄心中有数?”
小苏收敛心神,沉沉叹气,“我若心中有数,早就为叔父和婶母报仇了,只不过是斯人已逝,我更该关心活着的你,这些年你这样折磨自己,兄长心里不好受,叔父他们定也是盼着你好的。”
“父母惨死,大仇未报,我如何还有心思想自己的事,我与他不可能了。”苏梦娇神情痛苦,低声呢喃,“再无可能了。”
是真的再无可能了。
这话小苏县令听得清楚,他暗自松了口气,又环视了一圈屋子,仔细打量了地面,未见其他脚印,屋里没有其他人,这才问道,“堂妹说的真相是什么?”
他不错眼地盯着苏梦娇,却见她眼神陡然变得愤恨,“堂兄还要装吗?小梨都跟我说了,就是你找人杀了我爹娘。”
小苏县令后院女人不少,他最近新纳的妾室在那方面很有手段,让他乐此不疲,已经好些日子没去过小梨的院子。
而小梨被掳走时,谢酒让人留了纸条说有事要偷偷外出两日,她身边的丫鬟便不敢声张,故而小苏压根不知道小梨失踪了。
他设想过苏梦娇知道真凶是他,但被她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被震惊得有些语无伦次,“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