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盛庭字音低哑,“你还年轻,现在想这个还太早了。”
她有时候都还很孩子气,为人母要吃的苦头太多,她怕是受不了。
初霜看着他明显口不对心的样子,“年轻?生孩子难道要年老才好吗?”
“你就说喜不喜欢孩子吧。”
盛庭道:“你生的都喜欢。”
初霜心跳快了快,对他突然的情话还是没有抵抗力。
“我也喜欢孩子,”她伸手轻勾了勾盛庭衣角,轻声细语:“那我们顺其自然吧。”
男人一时没答。
初霜抿抿唇,“你不想要软乎乎的宝贝喊你爸爸吗?”
盛庭心尖微跳,目光灼灼,“既然盛夫人想要,我没有不配合的道理。”
清冽气息再次袭入肺腑,他的吻绵密又灼热,初霜心跳失律,伸手揽着他脖颈,一切都交给他。
初霜听盛庭说了朝妤要去非洲的事,她知道后沉默好一会儿,感叹,“她好勇敢。”
吃完饭,盛庭把书架底下那个箱子翻了出来,初霜看着,问他:“你要把这些还给朝妤姐了?”
“替她保存了这么些年,”盛庭目光扫过那小木箱,慢慢动唇,“十年了,她也该走出来了。”
初霜张了张口,轻声问:“她的爱人怎么了?”
“留在了十年前。”
闻言,初霜心里一紧,哑然片刻。
十年,十年前的朝妤,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的爱人留在了最青春热烈的时候。
想起那些照片背后一笔一划坚毅用心的字迹,应该也是他们最相爱的年纪。
他留在了最爱她的时候。
朝妤姐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同样是失去生命中重要的人,初霜知道那种坠入谷底挣扎无果的悲痛与绝望。
她声线艰涩,“如果当年失去爱人后她就看到这份礼物,恐怕”
撑不下去。
那些照片和信件里都是对两人未来的规划和期许,浓烈真挚,看得出来他很爱朝妤。
这样的东西要是当时被朝妤看到,肯定会触景生情,成为压垮她生存信念的稻草。
初霜之前不理解他为什么收着这东西不物归原主,现在理解了。
回去的路上,天空又下起小雨,初霜偏头看风景,很安静。
死亡是生命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