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霜是临时起意回的帝都,谁也没告诉。
中途经过卢城上空时遇到暴风雨天气,飞机遇到对流颠簸了一阵,乘客受了些惊吓,乘务组在极力安抚,说过了这一段就好了。
可临近帝都时天气更加恶劣,云层厚重电闪雷鸣,雷阵雨的极端天气使得飞机根本降不下去,在帝都上空盘旋一阵之后机组做决定先把飞机停到临市,等气候好转再返航。
心惊胆战的一番周折,很多乘客都被吓到了,初霜也不例外。
真正直面危险死亡时说不害怕都是假的,十年前父母就是空难遇难,这是她头一次这么直观地接触这个词。
痛苦不仅是为了失去的亲人,更有对身边人的愧疚,在飞机上颠簸的那十几分钟,她把一生都想了一遍。
后悔没多陪陪家人,后悔跟盛庭闹矛盾,如果今天她遇难了,盛庭得多伤心。
飞机稳稳落地时,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在那一瞬间,她想见盛庭的冲动达到了顶峰。23sk.m
一辈子太短了,要好好珍惜与爱人的一分一秒,矛盾吵闹毫无意义。
等不及航班返航,初霜买了高铁票回帝都。
到清御园时天还没黑,雨势没那么大了,但天空阴沉沉,家里一片昏暗,一进门就感觉家里十分冷清。
今天周末,盛庭本该在家的,上楼查看一圈,各个房间都没人。
奇怪的是连袁姨也不在,这个点往常她已经在厨房忙了。
在主卧飘窗坐了会儿,初霜正准备去楼下找点东西吃时,外面传来车子的引擎声。
目光看过去,正是盛庭的车。
车子稳稳停在草坪,陈嘉州打开黑伞将后座的人接下。
盛庭穿着风衣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瘦了。
几乎是看见他的一瞬,初霜心底微微抽痛。
他生病了。
袁姨与陈嘉州打着伞护他进屋,初霜抹了抹眼角的晶莹,直奔楼下。
“先生,医生开的药我放在这里,你休息会儿我去做饭。”袁姨给两人倒了茶,很客气地跟陈嘉州道:“陈助也留下一起吃个晚”
身后盘梯有噔噔的脚步声,袁姨的声音戛然而止,瞥见她脸上的错愕,盛庭慢慢回头——
只一眼,他便再看不到其他。
盘梯里站着的女人一身丝绒黑裙,眼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