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满脸不耐,推着逢春就往,无声催促:“快去。”
沈芙腿伤的确是好了,但听见逢春的话后,还是片刻的惊讶:“你说万岁爷过来了?”
逢春看着沈芙这摸样,罕见的生出几分隐晦的同情。若不是小主,芙姑娘生的这样一张脸,走入宫选秀那条路的话,必有大好的前朝。
“是。”她惋惜道:“小主让芙姑娘快些过去。”
夜来风大,她说着拿起旁边的披风。沈芙自知拒绝不了,扶着紫苏的手起来。
可目光在对上那瓶药膏时,想到什么却是眨了眨眼:“等等。”
晌午万岁爷还对着她心存疑虑,特意过来看望自己。如今这到了晚上,就去了沈清如那儿。
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
沈芙知晓万岁爷是起了疑心,可这份疑心有多少,有多重,如今看来她也算是有了答案。
“逢春姐姐,我腿还未好彻底。”沈芙说着,撩起裙摆。
纤细的脚腕仿若是一掐就能握住,上面青紫的痕迹格外吓人。
她随意的拿起万岁爷晌午送的那盒药膏,淡淡道:“等我涂过膏药再去吧。”
逢春看着那伤还未好的腿,再看着沈芙那张脸。
等会左右也是要洗掉的,涂了也无妨。
只是可惜,沈芙姑娘到底是愚钝了些,若是生的聪慧也不至于被小主拿捏在掌心。
冒着天黑赶过去伺候,天一亮又得回去。跟见不得光似的,比那最下等的滕妾还不如。
一路上逢春同情的目光落在身上,沈芙只觉得好笑。
分明就是做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看来施暴者倒是生了隐晦之心。
沈芙低着头,漆黑的眼眸里生出讽刺,她不需要。
“万岁爷还在里面。”进屋之后,逢春捧着托盘又走了出来:“小主让芙姑娘把这喝了。”
沈芙看着托盘中的酒壶:“我不会喝酒。”
她这话是假,苏州地方繁华,人杰地灵。酒的种类比起京都更是要多种多样。
沈芙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备受恩宠。顾家人从不约束她,任凭她的喜好过活。
入京都之前,沈芙最爱的事就是约上几个好友,带上一壶好酒,去那乌篷船上弹琴听曲,赏看余晖。
只是入京都之后,这些倒都像是在做一场梦。
“我不喝。”上次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