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这个对象,她想了想,觉得不合适,打算找個恰当的时机回绝了吧。
分手还是朋友,彼此留一个好印象就是。
正想着,出租车停下,到家了。
肖姐人长得美,爱打扮,气质幽雅,举止得体,和她相处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特别是最近升职后,她更是给人以事业成功人士,迈步进入中产的感觉。
其实她的情况不是太好。
肖听芷租住在永丰,这里以前是老城区,本还繁华。但几十年下来,房屋都显得破烂,现在更是进城务工人员的聚集地,三教九流都有,环境那是相当差的。
肖姐每次出门,都会被一群闲杂人等用眼睛直勾勾地看得心里发毛,特别是在电梯这种封闭空间中,和不三不四的男人紧挨在一起,那种感觉分外强烈。23sk.m
今天回来得晚了,周围的灯光也暗,她有点害怕,抱着包,快跑,一口气跑进电梯,还好里面没人。到了七楼,喘着粗气摸索出钥匙,打开房门。
里面的灯亮着,显得窄弊凌乱。两室一厅,五十平米。饭厅兼做客厅,卫生间小得仅容她腾挪转圜,稍微胖些就会憋屈憋闷。
住在这里,那才是真正的蜗牛,而这套房就是背上沉重的壳。
现在是夏天,屋里闷得像烤箱,但墙壁上却有水迹渗出来,让家中始终弥漫着霉味。
肖听芷看到家里亮着,摇摇头,暗想:又忘记关灯了,好热不对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是的,不对劲。空气中除了霉味还有劣质白酒和烟草的味道,茶几上还搁着花生米、吃剩的泡椒凤爪,半瓶泸州二曲,半包紫云。
正在这个时候,从卫生间里走出一个膘肥肉满护心毛的叼着烟卷的花裤衩男人,他一边走一边摸着大大肚腩,响亮地打了个饱嗝。
肖听芷发出歇斯底里尖叫:“啊!”
男人被她的尖叫吓得烟卷都落地上:“吼什么,我要吃人吗?叫爸爸!”
肖听芷沉着脸,拉开家中的箱箱柜柜,甚至连冰箱也不放过,一时间,家中全是乒乒乓乓声音。
男人:“别翻了,你这家里除了衣服就是抹脸上的瓶瓶罐罐,都没值钱的东西,送我都不要。”
“值钱的东西?”男人说到这里,肖姐抽了口冷气,回头朝入户橱柜看去,放那里的五个包不见了。
肖姐怒问:“我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