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命人准备酒席,当下请冯骥入座。
“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冯骥淡笑道:“本座姓冯,单名一个骥字,算不得公子,不过是个修道之人。”
谭新阳道:“原来是冯道长,今日多亏冯道长出手,不然真让那畜生逃出去,为祸人间,我这罪孽可就大了。”
“谭城隍客气了,冯某这次过来,其实是有事询问。”
“冯道长客气,您说。”
“请问谭城隍可知道清风观?”
谭新阳闻言,摸了摸胡子,叹道:“老夫岂能不知?说起来也是惭愧,老夫身为广平县城隍,香火之盛,却还不如这个清风观。”
冯骥问道:“这是为何?”
“还能是为什么呢,都是那清风道人啊。”
“嗯?清风道人?此人不是早已坐化了吗?”
“他肉身虽然陨落,但是神魂却得冥府垂青,如今在五都巡环使薛大人手下担任典使大人,官职却还要在我这个城隍之上啊。”
谭新阳颇为无奈,任谁遇上这事,都会觉得无可奈何。
自己管辖的境内,竟然还有人的信仰比自己还要高。
关键这人官职还比他大,他自然无可奈何。
冯骥摸了摸下巴,道:“我听那清风观里的人说,这位清风道人,曾经在坐化之前,与旁人说他是要去郭北县担任城隍的,怎么如今成了五都巡环使手下的典使了?”
谭新阳摇头道:“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百年前,清风观香火鼎盛,他又在郭北县另有城隍一职,积蓄香火,法力神通都要比平常城隍厉害许多。”
“那一年他助冥府平叛鬼王,大展拳脚之后,得了冥府大人物的赏识,便一跃成了典使,这些年来,五都巡环使是经常换人,唯独他这个典使却始终不变。”
冯骥听完这清风道人的成长史,心中不禁想到,那么被困在清风道人尸体里的魂魄,又是什么人呢?
为什么他一直说他才是城隍呢?
冯骥想了想,问道:“那郭北县如今城隍是谁?”
谭新阳摇头:“郭北县如今还没有城隍呢,一直以来,都是由这位清风道人兼职管理,不过听上面的意思,今年似乎要决定出一位城隍,来代替清风道人。”
“哦?这郭北县一直没有其他城隍?”
“没有。”
冯骥目光微闪,总觉得此事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