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冯银凤正在给父亲盛汤,脸上带着笑容说着什么。
冯骥走的近了,才听到她说的什么。
“娘亲,那照相机比那些知名的画师还要厉害,拍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今日大姐和宝儿去拍时,可热闹了,改日我也带你们去。”
余赛凤笑骂道:“什么照相机,那就是摄魂机,你没听说吗?那都是洋人的巫术,会坏了气运。”
冯银凤噗嗤笑了起来:“娘亲,这等谣言你怎么还信呢,我听说好多当官的人家都喜欢拍照呢,连宫里那位都喜欢的紧,总不能她们这些大人物也会被摄魂夺运了吧?”
余赛凤白了二女儿一眼,道:“哪有什么不可能,说不好这大清的国运日渐衰弱,就是因为这些贵人被摄魂机摄走了气运呢。”
“洋人灭我大清之心,昭然若揭。”
余赛凤虽是妇人,竟也能说出这句话来。
冯昌仁笑道:“妇人之见,大清国运衰退,和照相机有何关联,休要胡言,骥儿来了,快过来吃饭吧,今日你娘特意从药店带回来了一支山参给你熬了鸡汤,补补身子。”
冯骥进屋,余赛凤将三女儿冯玉凤放下,拉过冯骥,为他擦拭头上汗水,责备道:“春寒料峭,这天还没完全暖和起来呢,伱怎么弄得这一身臭汗,冻着了怎好?”
冯骥感受到她的关怀,心中温暖,笑道:“娘,练功若是不出汗,练得哪门子功夫?”
余赛凤没好气道:“你真是個病糊涂了,好端端的少爷不当,偏偏去练什么庄稼把式,你不怕让你那些狐朋狗友取笑了?”
“以后须得收收心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去店铺里,跟着你爹爹学学张罗店里的生意才是。”
说着话,她扭头吩咐丫鬟道:“翠莲,你去取一件外套来,莫让寒气进了少爷身子。”
“是,夫人。”
冯骥笑道:“娘,练武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店铺的事情,不是还有诸位掌柜的吗?”
“胡说,那些人到底是外人,你若是什么都不懂,以后不是任人糊弄了?”
“好了好了,这要吃饭呢,骥儿能练练身体也是好事,总比整日里与那些混小子斗鸡遛狗强,坐下吃饭。”
冯昌仁打断了余赛凤,招呼冯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