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天色微亮的时候,城门刚刚打开,一只轻骑冲出城门。
严振东脸色苍白,带着捡来的银钱,拼命抽着胯下的马儿。
“军营万万不可回去了,一百人的队伍,被人扒光衣服,抢了洋枪,丢人是小,丢枪是大啊!”
“我一没调令,二没信函,带兵入城,已然犯了大忌,若是胡燏棻保我,怕是还有机会,但是”
想到胡燏棻平日里的风评,严振东估计这厮不但不会保自己,怕是还会将所有罪责推到自己身上。
“那强武会的人冒充义和拳的人,胆大包天,山东义和拳已经成了朝廷心头之患,我这时候被义和拳缴了枪械,只会成为上面的人发泄怒火的对象。”
“留不得,离开天津府,不,离开北方!”
严振东并不傻,他已然能够想到自己如若不走,恐怕性命难保。
当下只能全力催马,一路向南逃匿。
“恁你娘的,强武会的狗日的,抢枪就算了,为什么抢老子的银子!”
严振东愤恨不已,想到强武会的冯骥,又是心头一阵后怕。
这冯骥,当真是他见过最为恐怖的高手了。
北方武林,怕是无人能敌。
这等强人在津门,怕是津门不得安生了啊。
严振东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一路向南逃匿。
几日之后,盘缠花光了,也不敢打家劫舍,生怕引来官府注意。
沿路靠着铁布衫功夫,卖艺赚钱。
兜兜转转,一个月后的某天,来到了广东佛山一带。
他四处打听朝廷动态,衙门城门处海捕文书也逐一观察,发现没有自己的通缉令,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由得又动了心思。
“如今各地大乱,朝廷根本自顾不暇,北方要犯,南方官府根本不知道,或许我可以在此地留下,以我的铁布衫功夫,早晚能混出一片天来。”
他脑海里闪过冯骥的身影,心思微动。
“那厮手底下三百多人,就敢反抗官府,他能做得,我为何做不得?”
“武馆唔,索性我在此地也开一间武馆!”
“只是这钱”
想到此处,他一时间犯了难。
这些都是后话。
自从严振东逃走,小站上百新军竟被几十个义和拳拳民夜袭,丢枪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