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把辜鸿铭哄开心,赌钱的成本太高。
陆时思考了一阵,说道:“我觉得有两个原因,其一,不对称的游戏本就有种魅力,地主一打二带来的爽快感比桥牌那种注重策略的纸牌游戏要大得多。”
辜鸿铭点点头,表示认同,
“其二呢?”
陆时说:“其二,很多事情需要我们长年累月的努力才能获得成功的快感,但是在斗地主的时候很快就能获得,这也是为什么许多赌博游戏都设计成翻牌见输赢的原因。策略越简单,越容易上瘾。”
辜鸿铭有些奇异地看着陆时,
这个年轻人,仅仅是因为想哄自己开心,就发明出了如此有趣的纸牌游戏,
这是怎样的天才?
辜鸿铭说:“陆先生,我不是没见过青年才俊,就比如……嗯……蔡元培,你可听过这个名字?”
又是一位晚清民初的大佬,
陆时可不敢妄加评论,老老实实地保持沉默。
辜鸿铭笑呵呵的,
“这个蔡元培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翰林院的庶吉士,殿试策论成绩才二甲三十四名。”
二甲三十四名还没什么?
老哥可真敢说。
陆时更不敢说话了。
辜鸿铭继续说道:“以蔡元培的这个成绩,我不可能记住他。可偏偏这个年轻人与众不同,在甲午战争爆发后开始接触西学,同情维新,写了不少文章提倡新学。结果,我一下子就记住了,想着此人不堪大用。你知道的,我最看不上康(有为)党,莫为书生空议论嘛~他那孔子改制考是什么信条?投机、野心、冒险、破坏!法兰西雅各宾派的信条罢了……”
这事儿说起来就没完了。
陆时干笑着打断道:“辜先生一心为了清廷,忠心耿耿。”
辜鸿铭摆摆手,还要再说。
这时,外面传来侍者的敲门声,
“房间服务。”
辜鸿铭订的房间服务只有送报纸。
陆时过去开门,把一沓厚厚的报纸拿进来,放在辜鸿铭的案头,自己从中抽了一份《曼彻斯特卫报》来读。
奇怪的是,辜鸿铭似乎并不是真想读报,
他快速翻阅,像是在找着什么。
陆时这边一版还没读完,辜鸿铭那边就把该翻的都翻了,伸出手说:“陆先生,给我看看你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