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何不回国效忠朝廷?只要全力以赴,来年定能以‘游学专门’名誉被赐‘文科进士’称号。”
陆时保持沉默,心里却是暗暗啐了一口,觉得辜鸿铭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辜鸿铭看陆时还是不接茬,有些焦急,又说道:“陆先生刚才提到了百日维新,如此看来,你是支持君主立宪制的?”
陆时看了对方一眼,
“辜先生,你恐怕不是君主立宪制的拥趸吧?”
辜鸿铭尴尬地摸摸胡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陆时继续道:“君主立宪,首先得有‘君主’,其次得有‘宪’,现在的中国有哪一条?”
辜鸿铭眉头皱起,
“当今皇上正值壮年,陆先生何故有此不肖言论?”
陆时冷冷地哼了声,说:“八国联军逼近北京,光绪被挟逃亡西安。还京后,慈禧必然让其备位随朝,以欺天下视听。这样的光绪还配称为‘君主’吗?”
辜鸿铭瞠目结舌,
慈禧随朝?
这个说法未免过于荒诞了。
在陆时提出这个观点前,辜鸿铭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这种可能,但不知为何,他觉得事情极有可能朝陆时所预测的方向发展,
慈禧干的腌臜事儿还少了吗?
辜鸿铭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前额浮现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说:“这种事难道真的会发生?”
陆时面无表情,
“可能已经发生了。只是消息传到英国还需要时间,所以我们暂时没有听说而已。”
辜鸿铭说道:“陆先生刚才还讲,‘历史,只能用来总结,却很难用来预言’,你这不就是在预言吗?”
没想到,陆时一脸无赖地说:“我收回刚才的话。”
二人暗室相谈,自然可以坦诚相待,
无论陆时说什么,他的话都不可能传出去影响他的声誉,自然没什么好顾忌的。
被陆时这么怼了一手,辜鸿铭一口气没顺上来,憋闷得捂住心口。
陆时无辜地摊开手,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历史不能用来预言成功,因为历朝历代的成功都有其偶然性,且各有各的不同;但历史可以预言失败,所谓‘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辜鸿铭问:“那陆先生是以哪段历史为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