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一些理论基础,自认除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那类人物,旁人很难再指点他,
可陆时说的东西,让他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欧文说:“陆教授,能详细讲一讲吗?”
这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对陆时的称呼就自然而然地升格成了“教授”。
陆时也不能露怯,
“没问题。”
他本身就是表演外行,
这层身份是一个完美的挡箭牌:
当他说的关于表演的内容让人眼前一亮时,欧文和劳顿会真心地感到佩服;
当他说的不切实际时,也可以被宽容地一笑置之。
就这样,双方一直交流到了中午。
欧文留陆时用餐,还想继续讨论下去。
陆时却已经把自己那点儿忽悠人的知识倒得差不多了,笑着拒绝道:“欧文爵士,咱们还是别上表演课了,否则再这么磨下去,《是!首相》永远不能登上舞台。”
这是一句玩笑话,
欧文也不在意被调侃,说道:“陆教授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萧伯纳轻笑,
“既如此,那我留下吧。”
欧文翻个白眼,吐槽:“陆教授留下来,可以跟我讨论表演的事,你留下来是想干什么?为了爱伦?”
一句话差点儿又让萧伯纳憋出内伤。
陆时忍不住笑道:“欧文爵士,你就让校监先生留下吧。他很喜欢这部《是!首相》,又帮我润过笔,剧本也有他的功劳,他自然想要在现场观摩彩排。”
萧伯纳附和:“对,我留在这儿还能跟一下进度。”
说到进度,欧文也严肃了,
他在心里默算了一阵,说道:“陆教授,《是!首相》的剧情几乎全在室内,所以舞台布景很简单。如果彩排没问题,登上舞台的时间应该在一周之内。”
排戏这种事,想急也急不来。
陆时当然不会干外行指挥内行的事,跟欧文和萧伯纳又聊了几句,之后便带着夏目漱石离开了。
两人登上马车。
十二月的伦敦阴冷、潮湿,
陆时拉开车窗帘,让阳光照射进车厢,驱散那股包裹的湿意。
威斯敏斯特的干道一片繁华,道路两侧的店铺鳞次栉比,着装优雅的夫人们撑伞而过,时不时地驻足,看着橱